可一直到林秋让滚落下去。
一直到林秋让因疼痛弓著身子颤抖半晌。
一直到林秋让自己跌跌撞撞的扶著地面坐起,用一双通红到像小兔子一般的眸子瞪著他。
……
大抵过去一刻钟,左涯才微微皱起眉。
那蛇为何没来?
以自己命珠孕育的凡胎入瞭魔族,前几日险些病死,今日又差些摔死,为何一次都不来?
蛇神族与自己命珠孕育的凡胎连著同一条命,凡胎都已牵扯到己身要一同去死瞭,那小蛇还无动于衷?
倘若真是如此,倒让他刮目相看。
他也有一瞬怀疑过林秋让是否根本就不是他要找的凡胎,不过很快就打消瞭这个念头。
这六年中,他试探过数次,次次都能在林秋让身上感应到浓烈的蛇神族味道。
而细观那隻五感更为敏锐的异族对谢冗的态度上来看,他的感知并未出差错。
何况谢冗这般寡淡无味、莫名其妙的性冷淡之人,如若林秋让不是自己的凡胎,怎会次次在一个凡人身上染上自己的味道?
左涯这样想著,摇摇脑袋笑瞭三声,低哑沉冷的笑声在殿中回荡,如同幽冥嘶哑哼吟。
“想以这般方式引诱本座亲手杀瞭这凡胎,叫诸般因果缠上本座……”
“天下一人为一族的蛇神族,与异族一齐被天命庇佑的蛇神族……因果怎会是区区一命换一命这般轻易。”
林秋让疼痛之馀,捕捉到瞭关键字‘凡胎’。
原著中虽解释过‘凡胎’是什麽,可林秋让却记得一直到原著完结,都并未有这位‘凡胎’的任何信息出现,也可能从头到脚都并未现世。
可左涯的话很明显,是认为自己就是‘凡胎’瞭。
莫名其妙背瞭好大一口黑锅。
他终于知道这人为何六年来虚与委蛇总缠在他身边,为何次次在谢冗跟前拉著他做出些奇怪的举动挑衅,为何哪怕被华镇峰大能围剿也要将他带入魔教……
又为何在将他劫到此处后也不管他……
林秋让下颌紧绷,说道:“我不是你口中的凡胎,你杀瞭我反而合瞭谢冗的意,他本就想死。”
左涯隻是笑眯眯,血红瞳眸晃著青色的光,位居高处的垂首看他。
一副随你说什麽,我都当笑话听瞭的样子。
一副你如何辩解,我都按自己心意的样子。
这时候林秋让才切身体会到,在自己跟前转瞭六年的傢伙真的是个魔族。
是那个传闻中修炼瞭可怕的魔功,杀人从不眨眼的魔族左护法,左涯。
林秋让起瞭一身鸡皮疙瘩,想起先前那些关于魔族左护法的传闻,登时头皮发麻腹中翻滚。
别说这几日是将他放著不管,或是今日放任他跌下此处……
便是笑著刴下他的指头舌头,挖瞭他的眼睛,折断他的骨头,再将他折磨致死也没什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