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以往求人帮忙化解灾祸,问人会输还是会赢。
这人总是晃著眸子,从不给他半点坚定的答案,分明这处也是他的老巢,分明为自己死去的爱人存瞭多少重要的东西,分明也在乎的要死,却从不正面作答。
而认识的一千来年直到现在,他也从没见过任何人从谢冗口中得到过半句肯定的回答。
直到今日,实在大开眼界。
死气沉沉的山刹那哗然,惊讶的可不止褚夕一人。
玉宁摇摇头,拍拍自己的衣裳,朝人丢过去一个玉盒,“是我小瞧瞭你对这孩子的执念,这个就当我提前报瞭几月之后宗门大劫的恩,好好使用,别浪费瞭,抢破脑袋才抢到的。”
说罢,身形一晃,便消失在瞭原地。
“是什麽?”林秋让抓著谢冗的指头不放,“能複活我的东西吗?”
谢冗已然知晓裡面的东西,著实宝贵,能稳固魂体延长寿命,也难怪玉宁说这是自己挣破瞭脑袋才抢到的东西。
他按瞭按人的掌心,以作抚慰,“你本就活著,何来複生?”
说著,便要往前走,林秋让死死抓著他的手,跟著人一起往前走,直到走到那冰床之前。
林秋让看著自己紧闭双目的身体,小声道:“我这不是死瞭吗?”
谢冗微微垂下眸,不愿听见这个字眼,“没有。”他顿瞭顿,声音微哑,说:“等子时。”
等子时,你会醒过来。
林秋让察觉到谢冗情绪的低落,学著人的动作抓著人的手暗人掌心以作安慰。
“你这次,是要用命珠救我吗?”
这句话让谢冗身体微微僵硬,偏头对上林秋让的目光。
林秋让安然回视,“你的命珠,在我身上对不对?”
其实自从灵魂四散后在重聚,林秋让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人,便是方才看著谢冗好久才想起这个人是谁,更是在褚夕离开后,才想起褚夕是谁。
如今更是想起瞭系统和任务,也想起瞭方才见到的,跪在地面为他磕头的方知有。
他没有把握住时间,劝方知有起来,劝方知有捡回自己的自尊,所以此时隻顾著打直球,要将话问清楚,做好丢弃这具身体的准备。
实在不习惯别人的付出,没得到过什麽爱的人总是最贪心也最不贪心。
没收到会期盼,收到瞭又觉得沉重。
沉默之下,谢冗动瞭。
他微微偏身俯下,眉目疏淡,青丝垂落,掌心贴在林秋让的心口,长睫如蝶翼般轻微颤动,在摇曳的火光中投下淡淡阴影。
“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