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冗一身绯服,身姿笔挺,眸光依旧清冷疏离,仿佛云巅之上覆著皑皑白雪的山峰,就这样不言语,沉默著看他。
而眼中,恍然有冰雪消融。
与之相反的结局
褚夕说,这个招式他练瞭许久,所以可以传教于他,但要有报酬。
林秋让不知自己还有什麽,于是想起褚夕是喜欢自己的,便就点瞭头,无论是什麽他能给的都给,哪怕是让他陪著他,亦或是和他做那些原著裡褚夕会做的事。
他虽然有些惧怕,可别无他法。
隻有这个招数、这把剑,才有可能是唯一的破局之法,虽不知为何这把剑会在褚夕手上,可他没时间多想些什麽,他隻知道这是方知有未来的剑,功法媲美天阶,是主角要学的招数,也一定有半个主角光环。
显然这一世的方知有比起练剑更喜欢耍鞭子,反倒便宜瞭林秋让一个剑修,隻要修成这个功法,至少在上瞭修真界哪怕被人撞破团团围住,在口说无凭没人相信的境地下,他也能够保全几身,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越靠近山脚,心口便就越难受。
系统曾说过,这是‘林秋让’的身体,所以也会有‘林秋让’的情绪,所以对于失去亲人的悲痛,于他而言是双倍的。
林秋让的爹娘本不用死的,都是因为他。
在那个已经被烧成一片灰的‘傢’外,林秋让看见瞭一个人。
“……白琮。”
白琮正跪在地上,不知跪瞭多久,一双眼睛熬的通红,眼下青黑格外显眼,听见林秋让的声音他先是身体一滞,再缓慢的扭头,如同一个行动不便的机械人,他开口时,声音沙哑的让人难以忍受:“林秋让……”
在看见白琮跟前的领命玉牌时,林秋让就知道瞭他跪在这裡的原因。
“滚。”林秋让后槽牙紧紧咬著,“我让你滚!!!”
“……对不起。”白琮闭瞭闭眼,他很久没有见到林秋让,从未想过再次相见会是这样的情势,“这是宗门下的令,我……我不能不接。”
“不能不接?”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沉闷的寂静中似乎能听到他细微的心跳声,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如利剑般锋利,切割著空间的平静。
“白琮,你可曾顾及过分毫旧情?在你烧瞭这裡时,可曾想起过以往你也曾数次踏过这个门槛,这个傢裡的每一个角落你都熟悉?在你杀瞭我爹娘时,可曾想起过他们以往是如何喊你,如何待你好的?!”
“你一句不能不接,我爹娘……&ot;
林秋让几度哽咽,面目灰白,终于吐出那几个字:“……死都不安生啊……”
白琮双拳紧握,压抑著的呼吸更加小心翼翼,他喘不过气,林秋让每说一句话都在夺走他口鼻间的空气,“对不起……上界动乱,宗门之命我不得不听……这件事不是我做,也会是别人,结局是注定的。”
“为什麽注定?凭什麽注定?”
林秋让眼神冷冽,怒气几乎犹如实质,“你多少次提起婚约张口闭口就是我爹娘,可如今我出事瞭天下无人信我!!!我甚至不要你信我,也不要你护住他们……但你,偏偏是你……你可知自己是最不该领下这玉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