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左护法怎的又穷又富的?
林秋让转瞭两圈,最后刚打算躺回床上,殿门就被推开瞭来。
外头天也黑瞭,但是这般高大的身影,很难让人认不出来。
林秋让被这森冷的目光看的浑身一抖,才想起来自己正逛著,恰巧逛到瞭殿门前两步的地方。
呃……是觉得他要逃才这样看他?
二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林秋让抖著腿往前走。
左涯就这麽低头看著他,嘴角淬出一抹冷笑。
即便是他站在此处也要逃?敬酒不吃吃罚酒……
正这样想著,林秋让就站定在他跟前,抬起两隻手腕,撩起衣袖,露出裡头已经变得青青紫紫的一小节手腕。
他朝人举著两隻手,小声道:“……锁链……”
左涯皱眉,“何意?”
“……不是说要给我锁上锁链吗?”
林秋让怯生生的探头,“十条锁链……会不会太重瞭……?我病的有些久力气太小瞭……两条……行不行?”
他这样问著,浑身都显出一种病弱的苍白,眉头淡然,看去没有丝毫红晕,青丝随意披散在肩头,胡乱纠结一处,凌乱不堪。
“嗯……”林秋让使劲看人颜色,见人不语,便又讨好的笑瞭两声,“那个……四条也可以……这裡两条……脚上两条……”
一面说一面晃晃两截白的惹眼的手腕,一面垂头去看自己赤裸著的脚。
“我跑不瞭的,我绝对不跑!”
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著,月光从外头挤瞭进来,零零碎碎落瞭他一身,给他苍白无比的面色镀上一层清亮亮的光,过分精致的相貌透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绮靡。
左涯一时之间移不开目光。
良久,他深深叹瞭一口气,认为林秋让是烧坏瞭脑子,不耐的自语道:“又在胡言乱语些什麽……”
“没有胡言乱语,我不是说我不走要留在这吗?!我……呃!”
他正龙飞凤舞的要解释,想著如何能让这人相信自己,谁知跟前的人微微弓腰,一把将他扛瞭起来。
林秋让被扛的难受,又要挣扎,却听见耳边传来低沉嗓音。
“医嘱。说多病的傢伙不能光著脚。”
“谢冗说我隻能活三个月……”
林秋让被抱著坐回石板上,他有些发愣,说道:“可是你那日带我过来时……便没记得拿我的鞋子……”
他起来时也找过有没有能当鞋的东西,可是没有。
这个富丽堂皇的地方空有砖瓦,除此之外什麽也没有瞭。
啊,还有他,还有一块白佈。
林秋让扭头瞧瞭一眼那块白佈,皱瞭眉头,问道:“你做护法这个职位,赚的银两多吗?”
左涯半蹲著瞧他,神色狐疑,不知他此言何意,笑道:“魔族不是烧杀抢掠的人界劫匪,没有人界的货币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