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今我华镇峰峰主不在,可千年前您与我峰结下的契约依旧存在,这林秋让现在是我峰弟子您本就无权过问,该如何处置也都与您无关,还请您不要因这小人断瞭与我华镇峰的千年之约,这不值当。”
“方才听您说,他欠瞭您三十万两银子,这笔钱不是小数目,但倘若您不管我峰要事,三十万两便权当欠于我峰的。”
谢冗依旧慢条斯理的用指尖敲击著桌面:“你这晚辈倒是财大气粗。”
林秋让整个人都要炸瞭,连忙揪住谢冗的衣物:“我会还的?嗯?我一定会还的?!你不是来救我的吗?你不是我……”
下意识便要吐出夫君儿子,林秋让连连咳瞭两声,好在喉中的血丝将这二字压瞭回去。
谢冗倒是不看他瞭,似乎真在细细斟酌三十万两还是一条人命的模样。
他漫不经心问:“你为何认为自己能比得上三十万两?你是我的谁?”
林秋让险些气晕过去:“我……我不是……”
他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最后为瞭小命还是选择放弃瞭尊严,小声bb:“我不是……你老公吗?”
谢冗敲击桌面的指头顿瞭一顿:“老公?”
林秋让老脸通红,和半年前一般给人解释道:“就是……夫君的意思……”
“错瞭。”谢冗纠正,“我是你夫君。”
这回周遭不是七嘴八舌的议论瞭,是直接沉默下去,死寂一般的沉默。
连柳若亓都对事情的展开感到疑惑,一张老脸都僵住瞭。
而一直僵硬站著的白琮更是面色苍白。
他先前见峰主时曾见过这人一面,便是与几年不回来一次的峰主相见,此人也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反而是峰主对他话裡话外都是恭敬。
所以上次在药房见到林秋让与这人行苟且之事时,才并未大肆宣扬。
林秋让倒是好本事,能勾的这般人出来相救。
难怪……难怪……
难怪如今对他拳脚相加,看也不看他一眼,还张口闭口便是退婚。
原来是攀上高枝瞭……
所有人面色各异。
林秋让更是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麽多人跟前出柜。
他的脸烫到要烧起来的地步,为瞭活命闭著眼睛连连承认:“对啊……你是我夫君,你当然是我夫君……你不是我夫君谁是我夫君……”
最后通红著脸睁开眼,抓著人衣襟问道:“所以你会救我的吧……你就是来救我的吧?……倘若你这回不救我,你就是渣男……会被万人唾骂的,知道瞭吗?”
“渣男是何意?”
林秋让终于抓住一丝活命的机会,“……救我我就告诉你。”
这一招简直百用不厌,他上次在河底用的也是这一招。
谢冗很好学的,一定会救他的。
果不其然,谢冗刷的一下起身,抱著他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