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点头赞许,息怀聆可算是开窍瞭,知道回击瞭,孺子可教也。
陈长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指著息怀聆:“你……你……”
你瞭个半天也没有下文。
谢灼便好心替他接上:“衆目睽睽之下,难不成你们要赖账?”
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道身影自门外款款而入。
来人正是沉郦月。
她福身对在场的长老们行瞭礼,而后才缓缓对沉持语带痛心道:“爹爹,请你收手吧。”
沉持恍若未闻,隻叫人要把沉郦月带出清净堂,语气温和道:“阿月,不要胡闹,这裡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沉郦月却没有动,她扫眼看过那些奉命上来拿她的弟子们,硬生生逼退瞭那些本欲上前的弟子。
沉郦月见劝不动沉持,便转而对其馀长老道:“伥妖一事与浮霁仙尊无关,全系爹爹一人所为。”
谢灼早有所料,反应还算镇定。
但那些上瞭年纪的长老们则是个个惊疑不定。
沉持叹瞭一口气,像在看不懂事的小孩子胡闹:“阿月,你大约是最近修炼修糊涂瞭,怎麽会说出这样的话?还闹到长辈们面前……”
沉郦月道:“爹爹,你难道还想再隐瞒下去吗?我也宁可我如今所见所闻都是我的一场噩梦!”
“先是刻意派人引谢公子闯入琉璃塔,再赠法器引发仙尊心魔,放出伥妖为祸宗门嫁祸仙尊,这些事情,不是你做出来的吗?”
陈长老声音已经开始颤抖:“郦月,这些话空口无凭,你可要想清楚再说。”
沉郦月便拿出瞭留影石。
那日她无意间撞见瞭沉持与沉巡密谈,便听见瞭他们商议如何将髒水泼到浮霁仙尊身上,再谋夺首座之位。
她当时思绪如同乱麻,却下意识地摸出瞭芥子袋中的留影石,将他们的对话悉数记录。
如今,便是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原先替沉持说好话的陈长老此刻脸色发青,他抓著沉持衣领,质问沉持:“郦月说的,当真是事实?!”
沉持见事情早已败露,也没有话可说,他忽然撕心裂肺地大笑起来:“是,我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我自承袭掌门之位,难道不是为扶桑宗事务殚精竭虑吗?又何曾有半分懈怠?”
他恨恨地扫过息怀聆:“凭什麽他轻而易举便能得到我费尽心机也争不来的一切!师兄宁肯越过我,也要将首座之位传与他!”
陈长老已经不忍再看,其馀长老神色各异,但也是难以接受地别开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