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既然受瞭这傢伙一声前辈,那就该有点前辈的样子。
他现在已经历经种种,心境更上一层楼瞭。
谢灼催动法诀,将云衔放瞭进来。
云衔一进来便扑上来拥住瞭谢灼,谢灼被他这麽一抱,刚才压下去的血气又有点翻涌上来的意思,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咳瞭几声。
云衔立时松开瞭他,紧张得手足无措起来:“谢前辈,你怎麽瞭?”
谢灼直起身,故作高深道:“我无事。”
谢灼话已出口,方才发现,他的禁言不知何时被解开瞭。
谢灼走进瞭裡屋,云衔也紧跟著进来瞭。
云衔一坐下,便有说不完的话,喋喋不休道:“谢前辈,我也是偶然才知晓前辈暂且在此地歇脚的,特意来看望前辈。”
谢灼也记起来,上次和云衔告别时的话:“你的傢人如何瞭?他们可有为难你?”
云衔神色黯然一瞬,而后又亮起眼道:“多谢前辈挂念,我与傢人已然冰释前嫌,他们自我支持我达成夙愿。”
谢灼亦为他高兴:“那便再好不过瞭。”
云衔没高兴多久,又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什麽,暗戳戳地问谢灼:“谢前辈,你是不是,被仙尊大人为难瞭?”
谢灼喝瞭半口的茶水卡在瞭喉中,他故作掩饰地咳嗽瞭两声:“你……谁和你说的?”
云衔面带愁容道:“前辈你的玉简根本联系不上。”
他又瞅瞭瞅谢灼的脸色,而后方道:“而仙尊大人也连带著不见踪影许久瞭……”
谢灼:……
好吧。
他立即又饮下一杯茶水,云淡风轻地道:“云衔,你实在是多想瞭,全无此事。”
云衔张口结舌:“……是这样吗?原是我误会瞭。”
谢灼十足肯定地点点头,云衔隻得放弃瞭。
息怀聆一路风尘仆仆,将雪莲摘下,便赶回去炼制丹药,终于得以赶回来。
推开门的前一刻,他听见瞭云衔的声音。
自然,消息是他刻意放出去的。
他不忍淼淼鬱鬱寡欢,便将云衔旁敲侧击地请来,隻是待见得他们言笑晏晏,也并不能欢欣起来。
云衔正说到起兴的地方,谢灼也连带著笑起来。
是的,隻有如那位来历不明的云衔公子,才能和谢灼说到一处去罢。
像他这般无趣的人,淼淼和他待在一处,要不瞭多久便会厌倦。
息怀聆攥紧瞭手中瓷瓶,他与看守雪莲的灵兽一场厮杀,身上沾染的伤势还未彻底愈合,血腥味还未散去。
他这个时候进去,也并不合时宜。
靠在冰冷的墙角边,息怀聆想瞭很多事。
自从进入苍穹界以来,谢灼对他的态度称得上友好瞭,比起在谢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