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灵琢心裡乱得很,也隻好仓促与谢灼道别,心裡想著,总归日久天长。
他与谢灼,来日方长。
028我亦是俗人
待应灵琢走后,谢灼才忽而一拍脑袋,想起什麽来:“那枚丹丸似乎有点猫腻。”
息怀聆与他对视一眼:“有一股血腥气味,或许是以血做瞭药引。”
丹修炼丹以血做药引也非罕事,隻是不知道缘何会有那样浓烈的血气。
谢灼隻暂且按下不表,决定待晚些时候再问问应灵琢好瞭。
他们往前走,路边恰经过一傢面馆,正摆桌在闹巷之中。面馆生意红火,客人络绎不绝,其中两道身影气质斐然,光瞧见半边身子便已叫人眼前一亮,格外醒目。
正是许久不见的徐念慈与祝揽星。
这一对师徒一如既往地非同凡响,分明早已辟谷脱尘,端的是仙风道骨,却偏偏心恋红尘,要来长街上吃一碗寻常汤面。
谢灼自然要上前去寒暄一二。
待走近瞭些,便听得祝揽星道:“师尊你还挑食?连青菜也不食,难怪个子还不如我。”
谢灼心道,这人是有点尖酸刻薄在身上的。
祝揽星频频挑刺,而徐念慈则是温顺应是,谢灼越看越觉得,他们二人分明像是一位老父亲带著他叛逆的儿子,还被训斥得呐呐应是。
但虽然仍旧是那般熟悉的相处模式,论理来说,谢灼早该见怪不怪瞭。
但是,他总觉得,这两人似乎有什麽地方很不对劲。不过,他又始终想不出来是何处不对。
他吸取瞭上回嚼舌根被当场戳穿的教训,拿新学会的传音符去问息怀聆:“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之间有几分奇怪的暗流涌动?”
息怀聆沉吟片刻,反问他道:“有何非常之处?”
谢灼被问住瞭,很为难地思索瞭半晌,似乎又觉得天下师徒何其之多,有一对关系匪浅的师徒也不是什麽新鲜事。
但是,他还是没压住心底的困惑,忍不住问:“难道苍穹界的师徒都是如此相处?”
谢灼传音方落,徐念慈便又垂眉敛目地执瞭一枚剥瞭壳的鸡蛋到祝揽星碗中。
……这会不会太过暧昧瞭?
息怀聆面不改色道:“徐前辈的性子宽和,从不对后生摆架子,想来对祝公子也是出于长辈的慈爱吧。”
谢灼将信将疑地又多看瞭一眼两人,难道真是他多想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