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般孤冷如月的容色配上这样张扬夺目的衣衫,直直叫人移不开眼。
这样的息怀聆,给他一种“美人如花隔云端”之感。
谢灼的目光都快黏在他脸上瞭,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过分拉近的距离,甚至还有再近的趋势。
息怀聆薄唇轻啓:“淼淼?”
他不是看不出谢灼对自己这幅皮囊的喜爱,不过,他心中也清楚得很,说到底,他能抓住的筹码,也隻有这一副皮囊瞭。
谢灼被他这一声给唤回瞭人间,终于注意到他们挨得太近,先后退瞭几步,才道:“怎麽瞭?”
随著谢灼的后退,那一缕清甜的气息也随之远去,息怀聆心中空落一瞬,才问道:“淼淼觉得这耳环很漂亮吗?”
他注意到瞭,从方才起,谢灼的眼神便一直落在他耳边挂著的耳坠上,因为息怀聆没有耳洞,所以他也是费瞭些功夫,用仙术把耳坠给附著上去的。
谢灼不自觉喉结滚动一下,他有点不好意思。
不得不承认,他刚才是盯著那个耳坠看的时间久瞭一点,但也隻是纯粹地觉得好看罢瞭。
为什麽这种小细节,息怀聆也能注意到啊?
谢灼心中抓狂,强笑道:“嗯,其实……是挺美的。”
谢灼说得十分心虚,总觉得这个话题似乎有点危险。
谁知息怀聆竟然道:“若是你喜欢,我可以日日戴给你看。”
谢灼:!
更可耻的是,他居然对这个提议心动瞭。
但是为免被当成有那种奇怪癖好的变态,谢灼还是道:“这倒也不必。你不用勉强自己。”
虽然话是这麽说,不过谢灼心中还是有点隐隐的期待,如果每天都能看见息怀聆戴著流苏耳坠……
息怀聆看出谢灼的不自在,甚至那一点暧昧的薄红色,他有意逗谢灼:“隻要淼淼看得开心就好瞭,我怎样都可以。”
谢灼难免又想歪,这样一个大美人任自己予取予求……
谢灼再次忍著心痛拒绝瞭。
息怀聆终于没再坚持,谢灼松瞭一口气,同时又不免怅然若失,不过他是绝没有脸皮再提起这事的。
隻不过,谢灼平複心情以后,又觉得今天的息怀聆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究竟是哪裡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但往日裡,息怀聆却不会给他一种如此迷惑心神的感觉。
但转念一想,明明是他自己定力不足,怎麽能怪到息怀聆头上?
谢灼在心中唾弃瞭为美色所惑的自己一遍,而后又没心没肺地跟著息怀聆往前走瞭。
息怀聆作为出嫁的“新娘”,而谢灼和云衔则充当陪嫁丫鬟,跟在轿子左右。
临行前,老婆婆和屈凛皆是松瞭一口气的神情,隻当有人甘愿入山上送死,他们村长能暂且保得一日平安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