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唯有应傢血脉,能上达天听,滋育花灵,城主之位隻能落在他头上,这倒是没有什麽稀奇的。
接著,应槐姿又看向纪寸心:“你便没有什麽想说的吗?”
纪寸心没有做声。
反倒是应灵琢急匆匆问:“你要如何处置……阿娘?”
他如今对纪寸心观感複杂,一方面不能接受阿娘冷血薄情的一面,一方面又终究忍不住忧心。
当著一衆不系城民的面,应槐姿道:“她既已犯下如此罪孽,就将她的灵魂投入轮回,世世为师其鸢姑娘寻找魂魄。”
应灵琢的脸色白瞭又白,他也知道求情无用,隻能悲切地看著纪寸心。
应槐姿对著师鹤与道:“师阁主,如此处置,你可还满意?”
仙童忙不叠道:“应姑娘处事公允,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谢灼总觉得应灵琢的视线好像几度落在自己身上,不过待他回头去看时,又发觉并没有。
他疑心是自己的错觉,但又不能确定,便去问息怀聆:“应灵琢是不是在看我?”
他琢磨著要不要上前去问询一二,应灵琢该不是有话要对他说?
不过鉴于应灵琢现下的心情,便没有贸然上前。
息怀聆笑瞭一下,若无其事道:“你大约看错瞭罢。”
谢灼也道自己多心瞭,毕竟应灵琢还沉浸在丧母之痛裡,哪有心情理会他。
应灵琢无声地看著谢灼与息怀聆走远,当日没有出口的话,如今也的确是不必再提瞭。
038人隻要没有梦想
扶桑宗一行人也便到瞭返程之时。
飞舟已然停在瞭眼前。
谢灼将要踏上灵舟之时,一道声音喊住瞭他。
“谢公子。”
谢灼的脚步顿住,回身望去。
师鹤与仙风道骨地立在那裡,而仙童正摩挲著掌心的白骨铃,一派黯然神伤的模样。
谢灼在心中掂量一下,确信他方才听见的并非仙童的声音,那便是师鹤与在对他说话?
谢灼笑道:“师阁主,有何指教?”
这个哑巴居然会说话瞭,他的闭口禅不是不能破吗。看样子,那个闭口禅也不是那麽紧要嘛。那他还整日裡闭口不言,莫不是为瞭掩藏他不善言辞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