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一定也不担心。
流夙再度看瞭眼谢灼,对他仍旧十分不喜,他的手指这回落在瞭谢灼身上,还没有开口。
谢灼抢白道:“是轮到我瞭吗?”
语气中还带著显而易见的兴奋。
也不等流夙回应,他直接就要往阵法裡走,流夙伸出手臂,拦下瞭谢灼。
凡人们不理解谢灼的举动,背地裡议论纷纷。
“这位仙长莫不是疯瞭吧?”
“那可是蚕食人阳气的阵法,这仙长年纪轻轻,怎麽就想不开瞭,一心送死不成?”
有人压低声音道:“疯瞭也好,正好为我们拖延几分时间,没准这阵法吸足阳气瞭,就不会再用得上我们瞭。”
流夙走瞭几步,额头的链饰清脆作响,他豔丽的眼尾上挑,对谢灼道:“我说瞭,我不会伤你性命。反正你也在地牢裡待瞭这麽多日瞭,勉强算给我赔罪瞭。我就不计较你的无礼瞭。”
谢灼:……
流夙接著道:“你下山去罢,我不和你计较,你该感谢你爹娘。谁让你是谢傢人。”
狐狸说完,仍旧有几分嫌恶,他的确不喜谢灼,一而再则三地忍让,这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已经是十分罕见瞭。
谢灼却不肯走。
他心道,你不同我计较?
我可还要找你算账呢。
谢灼眨眼,无辜道:“但是息怀聆在裡头,我必须陪著他。”
流夙冷嗤:“真是情深义重,你们凡人,总是执著于虚妄的情爱。连你也不能免俗。”
谢灼笑得没心没肺,往前一点:“我就是这样的人,狐狸,你不过是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流夙仿佛被当头棒喝,他脸色愈寒,不悦地盯著谢灼:“卑贱的凡人。”
谢灼一脚走进瞭阵法,身形顿时消失,他没能听见流夙最后的话。
流夙的眼神重新落回凡人村民上。
谢灼和息怀聆都已经进去,现在就轮到他们瞭。
有胆大的青年不管不顾地起身冲刺,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地逃出去,没走几步路就被一旁的狐狸守卫给捉瞭回来,并且一爪封喉。
杀鸡儆猴自古便有奇效,见血的村民果真不敢再闹,老老实实地认命,一个个进瞭阵裡。
阵法关上,流夙隻需静等一天,醴泉水便会恢複清澈。
狐狸们行瞭一礼,各自退下瞭。
流夙一步步走到姬洄的石像前,紧紧捏著石像的手,眼神冷厉:“姬洄,就算没有你的神力,醴泉水我也照样能得到,不过是麻烦点而已。”
他用的力气太大,直至意外抠下来一块碎石,落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