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短短几日后,面色苍白贫血的人,就变成瞭应如芥。
再加上他现在看见的这一幕,谢灼忍不住浮现一道猜想。
或许是纪寸心为瞭让应灵琢尽快痊愈,而取应如芥的心头血炼药?
这或许是某种谢灼不瞭解的秘法,能让伤口更快愈合不成?
但即便如此,也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纵使应如芥非是纪寸心亲生骨肉,可毕竟也有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情,纪寸心为什麽能厚此薄彼到如此地步?
谢灼心惊肉跳之下,一时间忘瞭掩藏气息,被耳清目明的纪寸心察觉异样。
她当即喊瞭一声:“谁在那裡?!”
立刻就有仙侍奉命前来察看。
谢灼大气不敢出,一连逃出几百米,才勉强停下来歇一口气。
仙侍们在那片茂密的草丛一番勘察,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此时,一隻狸奴自林间窜过,一位仙侍温柔地将狸奴抱起,捧到纪寸心面前:“城主大人,方才的声响,应当是出自这隻狸奴。”
纪寸心狐疑地看瞭眼温顺的狸奴,将信将疑地继续在草丛裡翻看。
直到一枚玉令映入眼帘。
那上面赫然刻著鸣玉峰的标识。
纪寸心慢慢拾起这枚玉令,紧握在掌心,她的眼中掠过一丝寒意:“是谢灼。”
扶桑宗此处拢共就派来四人,而衆所周知,鸣玉峰是浮霁仙尊的居所,这玉令隻能属于谢灼。
她终于忍不住恨恨道:“他真是阴魂不散,处处挡我的路。先是引得灵琢魂不守舍。如今,又竟然叫他瞧见见瞭取血一事。”
犹嫌不够,纪寸心咬牙切齿:“狐狸精!”
她一字一顿道:“此子绝不能留!”
仙侍们素来知晓城主大人脾气,方才纪寸心发怒之时,他们便已齐刷刷地跪地。
待听完纪寸心的话,一位仙侍犹豫地抬首,底气不足道:“城主……可他是浮霁仙尊的人……”
扶桑宗乃是苍穹界第一大仙门,而浮霁仙尊则是扶桑宗的首座,地位非凡,若无必要,谁也不想与扶桑宗为敌。
纪寸心冷笑:“那又如何?”
不过,她怒火稍歇,静下来思忖一阵,想起来一样术法,能瞒天过海,叫谢灼悄无声息地消失。
她心情大好地笑起来:“我们且走著瞧。”
谢灼满心以为自己已然脱险,摸起玉令就要传音息怀聆,但他在身上摸索一阵,发觉一件致命的事情。
玉令不见瞭!
谢灼的心一下又高高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