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停了停手上的动作,说道:“他,毕竟曾经是二处的人。”“无论是几处的,叛徒都该杀。”姚佩池说道。费渡仰头叹了一口气问道:“呵,那个铜钱天师是你引过去的?”姚佩池听到这话,心中霎时腾起了一股怒火,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道:“不是。”“付剩是异族同进会的副会长,也是目前我们四方合作的重要时期。”“我希望你能放下个人恩怨,顾全大局。”费渡严肃的说道。却是若费渡不说这些,许是姚佩池还不会这样生气。他一步跨到费渡面前,抬起右手用自己的手指掐灭了快要吸完的烟。瞪着费渡冷道:“费渡,我没想的这么龌龊。”说完,他转身拉开门就要回到车厢里去,却不想费渡竟拉住了姚佩池的胳膊,将他拽了回来。姚佩池一个没站稳,后腰撞在了铁栏杆上,费渡一惊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我没事,费渡你要干什么!”姚佩池不耐烦的推了他一下喊道。费渡却用双臂拦住姚佩池,说道:“佩池我知道,你对邢桑一直颇有微词。”“但是她毕竟是遥山远的主人也是人神,她的法力和修为对于我们来说只有无限的益处,没有一点坏处。”“特案组需要她。”姚佩池看着费渡,认真的说道:“我知道,所以你还要我怎样?”“跪下来求她不要跟我计较,还是在她面前以死谢罪!”“你尽管提出来,我都可以做到,费科长!”费渡一愣,他其实没有想到,姚佩池对邢桑会到了这种厌恶的地步。“算了,以后你少招惹她便好。”费渡抬起手来,想要拍一拍姚佩池的右肩。他却始终没有这样做,而是转身推门离开了连接台。留下独自一人的姚佩池,用自己的左手握了握右肩,哽咽的低喃道:“你为何就不肯?”费渡慢慢走向贵宾车厢,他其实明白,也懂得姚佩池对自己的深厚的情谊。他们是过命的兄弟,曾经出生入死无数个日夜,但是在这个暗流涌动的时代。他们再也不能肆意妄为的去喜欢一个人或是讨厌一个人,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任务。可是,这于邢桑来说也是一样的,她背负的是遥远而沉重的家族使命!这一夜未眠的夜过去后,早上八点整,列车终于到达了庆林市中心火车站。乘客们纷纷有序的下着车,邢桑寻了一遍却未有见到姜师的身影。费渡走过来问道:“寻谁?”邢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付剩会不会在这里等着我们。”费渡扶了扶邢桑的头发说道:“她有要是要办,我们毕竟不是同一个机构。”邢桑点点头说道:“说的也是,哈哈,我们走吧。”三人正打算出站时,从不远处向他们这边走来了四个穿着制服的人。“各位好,我们是庆林市秩序管理厅,我是探长满朔,他们三人是我厅探员。”原来,这四个人正是来接邢桑的。邢桑微笑着伸出右手,说道:“跟你们去录口供对吗,我就是邢桑。”满朔随即也礼貌的伸出手和邢桑握了握手说道:“邢探长。”邢桑微笑着说道:“虽说探长也没错,不过严格的说应该是三监处外调特勤员,邢桑。”满朔一顿,接着笑道:“原来您就是三监处的特派员,是我失礼了。”“满探长,我们先行离开这里再说吧。”邢桑说道。“看我,只顾着寒暄,三位快请。”满朔请道。费渡礼道:“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们还有其他要是要办。”“还请您费心将刑特派员安顿好。”满朔说道:“这也是我的分内之事,两位请便即可。”邢桑回身离开之际,和费渡他们对视了一眼,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大约十几分钟后,满朔便带着邢桑来到了庆林市秩序管理厅的门口。这是一栋四层楼,邢桑下了车抬头看去,满朔走过来说道:“当年,整栋楼特意邀请了外族设计师和建筑师打造。”邢桑微笑着说道:“很壮丽。”“呵,在我看来不如把那些钱分给穷苦的百姓,让他们好过些也好。”满朔略带讥讽的口气说道。邢桑笑道:“满探长,忠君爱民是个好官。”“好官?什么是好官?”满朔自问道。邢桑走上台阶回身问道:“满探长,我们是否要进去?”满朔回过神来,说道:“好。”说罢,满朔带着邢桑走进了这座秩序管理厅的大厅,很多工作人员忙碌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