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溪不再看车窗外,侧过头来看着邢桑说道:“外事大学设立于一百年前,有当时的教学处办学。”邢桑说道:“也算是一个百年老校了。”郎溪继续说道:“没错,这座大学一共有十位校长,基本上每一位大概任职十年左右就会换新校长。”邢桑皱眉说道:“一个百年老校,居然这么频繁的更换校长,这不合理。”郎溪说道:“现任校长名叫皇甫真,一年前从华海市教兴局社事科调任到外事大学。”“因何事调任可否知道?”邢桑问道。郎溪摇头说道:“不清楚。”邢桑说道:“好,继续说。”郎溪说道:“与已故的妻子育有一子,也于一年前皇甫真调任大学当校长的当月,被保送至了海外。”邢桑笑了笑说道:“倒是很有出息,他的妻子是怎么去世的?”“病故,已经十年了。”郎溪答道。邢桑继续问道:“其他的情况是什么?”郎溪答道:“外事学校现有五个院系,外交关系院、法学院、外文文学院、外侨管理院和综合院。”“山田幸是外侨管理院的大四学生,还有两个月毕业。”“而且,她有一个保送名额。”邢桑一顿,问道:“保送名额?她不是还有两个月就要毕业了?”郎溪说道:“不清楚,资料上是这样写的。”邢桑刚要继续问,车已经开到了外事大学门口。她打开车门对豆豆说道:“你在车上等着做后援。”豆豆噘着嘴说道:“不要,七哥,让我跟着我的偶像学习学习不好吗!”邢桑下了车,回身把头探进来说道:“我也不要,不好!”豆豆抱着胳膊,不再理会邢桑,拿出一包瓜子开始嗑起来。河苑微笑道:“为何不让他参与?”“他是妖族,体质阴寒,这样的百年大学里正气自然极盛,对他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何况,他总是吃啊吃的,烦死了。”邢桑笑着说道。河苑拍了拍邢桑的肩膀说道:“若是你有徒弟一定是个好师傅。”“战胜不就是我的徒弟。”邢桑说道。河苑看着远处,说道:“她已经忘记和你的前世缘分,还算是吗?”邢桑诧异的问道:“你在问我吗?”“河苑,在我看来,无论她是否记不记得我们的前世,她都是我的徒弟。”“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总会在记忆的深处有所留痕,全部回忆起,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河苑看向邢桑直视着她问道:“你也会吗?”“我会什么?回忆起曾经的事情吗?我都记得,只不过我选择忘记了一些。”邢桑微笑着说道。河苑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悦,他说道:“你真不愧是遥山远的主人。”邢桑疑惑道:“什么意思?”“凉薄。”河苑留下两个字,没有再理会邢桑,向前走去。邢桑停在原地,她不知道那句话说错了,又让他老人家不开心。这时,只听远处校门口的郎溪喊道:“七哥!”“哎来了!”邢桑没再多想,疾步向郎溪和河苑跑了上去。外事大学门口的保安问道:“三位有什么事?”邢桑拿出证件递给保安说道:“您好,我们是秩序管理局,来找皇甫校长了解些事情。”保安看了一眼证件,又抬头把他们三人扫视了一遍,说道:“等着吧,我进屋给校长打电话。”邢桑点点头头微笑道:“好。”就见保安走进身后的保安亭内,关上了大门开始打电话,根本听不见一丝声音。却在这时,河苑低声说道:“皇甫校长,秩序局的人来了。要不要把他们挡在门外?”“好,我知道了,那我让他们进去,您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进档案馆。”剧场篇浮城的摩登时代夏季天空清亮,阳光明媚,邢桑坐在竹椅子里,头顶上的藤蔓遮阴正好。她拿起左手边茶几上水果盘里的葡萄,放进嘴里,咬一口酸甜可口又多汁。收音机里咿咿呀呀传来她最爱的胡蝶小姐的歌曲。“这样的人生啊,真是惬意。”邢桑笑眯眯的自语道,闭上眼睛打着瞌睡。似是睡的熟了些,竟做起了梦,邢桑梦到自己正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忽然从后面扑上来一只土狗,又黄又瘦的那种,一口咬住她的衣袖不松口。邢桑用力的甩开着它的嘴,它不时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她喊道:“你这个臭狗!在梦里还能让你把本神给咬住!”“七哥!七哥!”那狗嘴里发出了人声。邢桑不屑的喝道:“你这妖物快快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