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苑拍了一下邢桑的脑袋,说道:“让你叫我前辈,这么难吗!”邢桑挤眉弄眼的说道:“不喊不喊,就不喊,”说着,她跑向了远处的月桂树林里,河苑看着她穿梭在树林里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感到了一丝欣慰。等到日初升之时,河苑坐在点犀桥边,邢桑躺在他的腿上已经睡着了。“小郎官儿,你怎么把肉给留给我了,你太瘦了”邢桑翻了个身,小声嘟囔着。河苑轻轻捋着邢桑的落在脸庞上的发丝,金色的朝霞沐浴着他们的身影。此刻,是河苑这几百年来最幸福的时刻,他这次真真切切的把她握在了手中,再也不会离开。“再也不会离开我,阿桑,我爱你。”河苑轻轻吻了一下邢桑的侧脸,柔声道。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南木,他微微皱眉,低声自语道:“邢桑,你回来了。”“不知道,这一次河苑的选择对不对。”剧场篇秦时明月汉时关倾盆大雨后的街上,湿漉漉的。电车铃铃的驶过,那男人站在一家早已暂停营业的咖啡厅门口。他抬头看向上方的霓虹灯,兴许是雨淋后的电路潮湿。“滋滋”的电花声,让他有些烦躁。他穿着一身卡其色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本良友杂志。街对面的小吃摊子开始打烊收拾,男人举起左手手腕看了看表。已经是午夜之后,人却还没有来。他开始烦躁的把杂志卷起来拍打着,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先生,先生,您在等人?”对面小吃摊子的老板跑了过来问道,声音尖细刺耳。那男人瞥了一眼这小吃摊子的老板,佝偻着背,脸色蜡黄,满口灰牙,还在笑。他厌恶的转过身,没有理会小吃摊的老板,向远处望去。“别等了,人不来了。”小吃摊老板说道。男人啐了一口:“有病。”小吃摊子的老板摇头笑了笑,随即只是一下刺眼的光芒闪过。男人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小吃摊子的老板把手中的东西放进扁担里,扛着在肩上,也快速消失在夜色中北市市立医院的重症精神病病房里,一个身影嗖的翻进了窗里。“将军。”这身影是个精壮的男人,竟然穿着刚刚那个小吃摊老板的衣服。他对着坐在病床上,闭眼打坐的一个伟岸庄严的男人跪下拜道。“可否办妥?”那将军睁开眼睛问道。“人已经被送过去,绝对万无一失。”那精壮男人抱拳道。“信也已经附上?”将军接着问道。“请将军放心,末将把所有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精壮男人说道。“好。”“卞其,本将军现在用的这具身体本就有很是严重的疾患。”“能保持清醒的时日,已经所剩无几。”“唯有他能代替我,把岌岌可危的蒙都朝保住。”“把那天下的黎民百姓护住!”将军深深的看向窗外的夜色。眼神中虽是有些许悲凉,但是也充满了希望。“可是将军,毕竟此时的他已经全无您的雄姿威严。”“甚至连可以防身的功夫都未曾有。”“末将担心,他如此弱不禁风的身体。”“在那个乱世,恐怕连起码的立足之地,都不能有。”卞其皱眉道。“他可以,也能做到。”将军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道。“阿嚏!阿嚏!”“这里是新的拍摄地?”从剧组忽然消失的那个男人,诧异的自语道。他就是北市戏剧学院的古典戏剧教授秦争,现年34岁。虽是年轻气盛之时,却也是一级演员和各大名校的客座教授。为人很是稳重和洒脱,不过极易动怒。正如此刻的他正站在一座悬崖边缘,手中攥着卞其留的那封信。“这信里写的什么”“我去,这什么破玩意儿!”“什么将军,什么前世,什么跟什么!”“导演!”“不说一声,就把人送到无人区拍摄吗!”“还是综艺节目!我说过我不上脑残综艺的!”秦争向四周喊道。回答他的只有崖边呼啸不断的风声。“秦争,你的前世本是蒙都朝大将军——秦争。如今,本将军不知何故来到你处,身体濒临死亡。唯有你,能保住蒙都朝,守护天下百姓。本将军已经让部下卞其,送你回到蒙都朝。望你在这乱世纷争中,能替本将军守住最后的希冀。功成后,本将军以死相谢。”秦争又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卞其留下的信。忽然他似乎参透和顿悟了什么事情,他把信胡乱塞在裤子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