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师说道:“滴水观音?那不是一种植物吗?”方洁说道:“是,这种植物不仅可以作为观赏,还可以杀人于无形。”“因为形状特别像观音的手,所以被称为滴水观音,它的枝叶有剧毒。”这时,列车长推门走了进来,他看了看邢桑她们三人说道:“扎兰湖秩序管理厅的探员来了。”邢桑顿了顿问道:“在何处?”“他们在列车在等着。”列车长说道。邢桑点点头微笑礼道:“多谢。”列车长会心一笑,说道:“邢探长太客气了,这也是我能为你们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方洁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看了看邢桑问道:“我可以去一下洗手间吗?”“自然可以。”邢桑说道。“谢谢你。”方洁谢过邢桑后,向洗手间走去。姜师问道:“不用跟着她吗?”“她不会逃走的,我相信她。”邢桑看着方洁的背影说道。片刻后,方洁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邢桑和姜师一时有些惊讶。她卸去了刚刚的浓妆,原来她是这样清秀。“你很美。”邢桑温声说道。方洁一愣,随即温婉的笑了笑说道:“我要谢谢你,是你让我认清自己。”“虽然我就要面临制裁,但是这是我应该得到的惩罚,我亦是不后悔。”“曾经的我只为自己活着,从未真正的为家人付出过真心。”邢桑扶了扶方洁的肩膀说道:“你不要这样说。”“至少你为了无辜的人而去斗争过,哪怕失败了,你也为此努力过,就够了。”方洁眼中含着泪水,哽咽的向邢桑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谢谢。”邢桑微笑道:“我收回我说的话,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真实。”方洁被列车长带出了这趟来往北方的列车,她或许再也回不去那个让她开心也痛苦过的城市。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于她而言,最爱的人都已经离她而去,她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邢桑和姜师回到车上,列车长走过来对她们两人说道:“两位,列车马上就要开动。”邢桑说道:“好,今日辛苦列车长了。”列车长连忙摆摆手说道:“我一点也不辛苦,要说辛苦还是两位探长。”邢桑说道:“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们说?”列车长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他猛的点点头说道:“方才扎兰湖秩序管理厅的探员给我说了一些情况。”“是何情况?快些与我们说来,吞吞吐吐的好生累人。”姜师不耐烦。邢桑推了推姜师,说道:“想必列车长也是不好与我们开口,你就莫要这样了。”姜师吐了吐舌头,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向窗外,不再说话。列车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死者的身份非常特殊。”“列车到终点站时,需要两位去当地的秩序管理厅做一次笔录。”姜师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她说道:“怎的,难道把我们当成嫌疑人了!”“这话可是要说清楚,我们愿意帮你处理这件案子,你应该觉得替你解决了大难题才对!”“如今,你却让我们去录口供,简直是太过分了!我堂堂铜钱天师,怎么可能让你们这样欺负。”列车长窘迫的站在那里,任由姜师的一顿数落,也不敢反驳一句话。邢桑安抚着姜师说道:“好,好你说的都对,不过列车长先生也有他自己要负责的事情。”“所以,为了我们大家方便,去一趟又何妨呢。”“你说是吗?”她说完看向列车长,微微笑着。列车长说道:“是,是。”邢桑微微皱眉说道:“不过,不知当问不当问?”列车长应道:“探长但问不妨。”“这死者是何身份?还需要我们亲自去做一份笔录口红?”列车长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说道:“这,我,扎兰湖秩序管理厅的探员不让我向外透露。”姜师又要着急,邢桑却摁住了她,礼道:“也罢,想是列车长先生确实不方便透露。”“我也不强问您,您有您的难处。我们也有我们的职责,和对公众的责任。”“录口供的时候,难免要多说一些了,这趟列车的安全隐患确实很大。”列车长听到这话,赶紧小心问道:“探长想如何录这口供?”邢桑看着窗外皱眉说道:“自当是越详细越好,也是负责嘛。”列车长想道:本来自己开的这趟列车路程已经算远的。若不是得罪了上级,也不会被发配到这趟车上。如今若是再因为开车前未有做好乘客检查工作而受到处罚,恐怕自己就要到北峡最北的地方开矿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