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思大脑,一片空白。梁裕白朝她走来,他把她抱进怀里。冰凉指尖贴在她颈侧,声音却带了温度:“不用怕,我回来了。”陆相思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扫过头顶。昏暗中,响起啜泣声。她哭着说:“你怎么才回来……”梁裕白弓下腰,忍不住亲她眼角,“以后不会了。”她泣不成声:“我还以为……”“……你真不管我了。”他声音冷到极致,“你永远是我的,逃也逃不掉。”舌尖尝到泛苦的泪水。他垂眸,“别哭了。”陆相思哽咽着:“这是梦吗?”他说:“不是。”陆相思再三确认:“你是真的吗?”梁裕白的手拨开她的衣服,吻沿着眼角逐渐往下,缠绵的,带着温柔的安抚力度,沙哑着嗓音,“真不真实,问你的感受。”不管是真实还是梦。都不重要了。陆相思把这当做是梦魇,抽取她的理智。欲望勾引着她。她热烈又动情地回应着。猝不及防的痛感。她眼角又沁出眼泪:“梁裕白……我疼……”梁裕白贴在她耳边:“抱着我。”她抱着他。感受到潮涨潮落,她如一叶扁舟,动荡不安,想寻找个落脚点,却被一阵阵海浪掀起。唯独喘息能让她知道她还活着。好在梁裕白也和她一样漂浮着。他紧紧地抱着她。陆相思想。不管是梦还是现实,都好。至少他们真的在一起了。难忍私生活在这幽暗的环境中,只能看到她雪白的皮肤。被子将雪山覆盖,蜿蜒至最后,是不可窥见的深渊。梁裕白伸手。深渊触手可得。陆相思此时安稳地躺在床上。昨天白天的惊恐令她精神紧绷,半梦半醒后,又是一场鏖战。只能用鏖战来形容。她的指甲抠进他皮肤血肉里,刺激着他血液里的野性,极度的占有,和无止尽的侵略。汗液随着滚烫喘息蒸发,融入空气里,是暧昧缱绻。深不见底的漆黑里。他终于捕捉到他的灵魂,和她的缠在一起。夜晚到清晨。这座城市喧哗四起。他也终于得偿所愿。灵魂沉溺于这场盛大的狂欢中。每一根神经都掺杂欲念。冷水灌在他手上,他却浑然未觉。怀里的她为之一颤,睡梦中低吟:“冷……”梁裕白把水温调高,热水淌在她皮肤上。把她放回床上。时钟已指向八点。将近两天没有睡觉,他却丝毫没有困意。陆相思在梦中,仍紧拉着他的手。她这一觉睡的异常安稳,大脑和身体同时到达极点,困意拉扯着她,身边有源源不断的热意熨烫着她的身体。翻了个身。她睁开眼。占据手机屏幕一小格的人,从手机里跳了出来。脸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能数清他的睫毛。陆相思向他靠近。默默伸手,想要摸一下他的睫毛。手到一半,被他抓住。她显出惊讶的神情,“你醒了?”梁裕白把她嵌入怀里,“嗯。”陆相思动了下。头上传来一声闷响。梁裕白说:“别动。”陆相思愣了下。梁裕白:“有点控制不住。”昨晚的种种还历历在目,尤其是身上稍微动一下都有的酸痛感,提醒着她面前这个忍了三年看似很节制很能忍的男人,失控放纵才是本性。陆相思不敢再动。交颈相拥的片刻温馨。她终于想起:“你怎么会突然回来?”声音带着懊恼笑意,“害得我昨天第一反应,是做梦。”梁裕白问:“经常梦到我?”她轻声:“偶尔。”梁裕白视线下移,落在她唇上。她有些委屈:“经常偶尔。”梁裕白没说话。陆相思仰头亲了亲他下巴:“你呢,你有梦到我吗?”他沉默。陆相思瞪大眼,想把他推开。却被他死死地抱住。头上传来的声音清晰,带着浓重倦意:“事实上,我每天睡觉的时间都很少,只想着快点结束学业回国,偶尔会做梦,梦到你。”“可是醒来后我却得强迫自己忘了这个梦。”她疑惑:“为什么?”梁裕白说:“我不能想你。”陆相思忍不住,咬在他下巴。他的声音随之停下。力道不小,甚至还有血丝。她心疼的红了眼,“你怎么不说疼呀?”梁裕白垂眸,眼底有浅浅的一层温柔:“我恨不得这个牙印,能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