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锅里还有面条在煮,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餐厅里。陆相思咬着面条。梁裕白问:“你父亲知道你过来找我吗?”她说:“知道啊。”梁裕白皱眉:“那他没阻止你?”陆相思笑意狡黠:“因为他知道,就算阻止也没用。”把最后一口面条咽下去,她偏了下头,“他甚至笑的非常开心,你说这是为什么,他总不可能真的接受你了吧?”梁裕白:“不可能。”他语气了然:“他只是在想,又多了一个理由揍我。”一头雾水后,她怔了怔,失笑。晚上十一点。梁裕白对着电脑敲敲打打。陆相思闲得无聊,看起了电影。是部法国片。细节处的浪漫令人动容,只是偶尔出现的对话,直白露骨。电影的声音戛然而止。耳边响起她的声音:“你身边有法国同学吗?”她总是有莫名其妙的问题,梁裕白看了眼她面前的电脑,显示器按了暂停,定格的画面,是坐在床头的女人,和背对着她站着的男人。下方的一行字幕——“我们这么契合不是吗?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但我只想在床上拥有你,和你做爱……我们刚刚那么开心,你不要说你没有,身体的反应最诚实。”梁裕白淡声开口:“少看些这种电影。”陆相思不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表情很淡然:“或许有。”陆相思睁大了眼:“男的还是女的?”梁裕白说:“男的。”她松了一口气。又听到他补充,“他性取向和你一样。”陆相思扔下电脑,“你怎么知道他性取向,他和你表白了?”成功让他笑了起来。她看向他,“你笑什么?”梁裕白说:“很好看。”她不解。梁裕白捏了捏她的脸,“吃醋的样子,很好看。”她拍开他的手,带着故意的口吻:“在你眼里,我什么样子不好看?”梁裕白毫不犹豫:“也对。”看着他把电脑放在一旁,陆相思连忙:“你结束了?”梁裕白的手已经扯开她的衣服,脸埋进她怀里,声音显得含糊不清,沙哑的,“才开始。”突然开始,让她无暇再去追问。好在她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毕竟她和梁裕白都已到这个地步。她也深知。梁裕白有多离不开她。不管是她的心,还是她的身体。都是他所贪婪。陆相思在这里待了五天。前三天都没有出过门。第四天的时候,天气放晴,梁裕白带她逛了学校。陆相思说:“我爸爸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梁裕白自然知道。她抿了抿唇,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梁裕白:“你哪里笨?”她理解的很简单,“成绩不太好。”换做别人,梁裕白当然会冷漠而直白地打击,但面对的是陆相思,梁裕白的心思转换很快:“成绩不好只能说明你不擅长学习。”陆相思:“别安慰我了。”梁裕白拉着她的手抓紧,“而且,如果你真的很笨,怎么会骗到我?”陆相思嘴角扬起,“谁骗谁,不是你骗得我吗?”“是,是我骗你,”他承认,“幸好你这么笨,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得到你?”她想恼怒,最后仍是笑。学校大同小异,教学楼图书馆。又是寒冬,二人逛了一会儿就去回家了。隔天她便坐飞机回国。她等待安检,“你过年回来吗?”梁裕白:“不回。”她语气平静:“那你在这边记得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梁裕白:“嗯。”她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国?”梁裕白想了想,“大概六月。”六月……还有半年。陆相思说:“我毕业典礼那天你能回来吗?”梁裕白微微皱眉,只说:“尽量。”终于轮到她的顺序。她往前走了几步。手腕被他拉着,退到他怀里。额头上,印着他微沉的呼吸,和轻柔的吻。梁裕白说:“等我回来。”-毕业典礼那天,天朗气清。操场四周搭着观礼台,陆相思穿着学士服从观礼台上跑了下来,深色学士服在空中飘荡,拉出大学四年时光,也不过如同指间沙。陆斯珩站在一堆学士服中,格外醒目。陆相思惊讶道:“不是说今天有事不能过来吗?”他语调悠闲:“什么事都没你的事重要。”还没到典礼时间。二人在校园里闲逛。陆斯珩说:“小白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