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救你,那就死一对,没人来救你……”傅谨默故意话语停顿,似是看到女人眼里一闪即逝的脆弱,他抓住她的痛点,特意将那两个字咬的很重。“被丢弃的棋子,活着也没意思了,对吗?”
随着男人调侃讽刺的话落,抵在南星下巴上的打火机猛然抽走,她的脸被甩的侧向一边。
门被锁上,流通的空气被隔断。
南星呸的一声吐了口血水,轻蔑桀骜,仿佛她刚刚的脆弱,是故意给傅谨默造成的错觉。
手扶上僵硬麻木的脖子,缓慢转动了两圈,南星蹙眉咬着牙,在心里骂傅谨默祖宗的同时,手上用力一掰,把落枕的歪脖回归原位。
“特么的……”南星疼的骂了句脏话,擦掉头上渗出的冷汗,虚软的身子靠在墙壁上,仰头打量着昏暗的房间。
接近房顶的地方有一小扇窗户,积了不少厚厚的灰尘,蜘蛛网遍布,关的严丝合缝。
墙面目测有四五米高,她恢复体力的话,一个箭步就冲上去了。
“傅谨默,等老娘恢复,看老娘怎么玩弄你!”
南星暗暗发誓,费力拉开腰侧的隐形拉链,手伸进皮衣里的隔层,掏出一小包湿纸巾。
两片装,轻薄小巧,放在腰间完全看不出来。
一张擦嘴巴上的血迹,一张擦手。
收拾干净,南星往门口瞄了一眼,扶着墙壁走到距离门最远的角落里。
只见她撩起脸颊边的长发,露出了雪白耳垂上的钻石耳钉。
款式是最普通最不起眼的圆形碎钻,可结构却别有洞天。
她拇指按住后面的耳针,用最细微的声音传信。“酸菜,我被仇家抓了。”
大约两三分钟,耳畔边传来男人磁性兴奋的声音。“卧槽!恭喜恭喜!”
“你特么……”南星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我不是开玩笑,对手太阴险狡诈,你千万千万别来救我,师父那边你帮我兜着点。”
名叫酸菜的男人听出南星的认真,瞬间愤怒了。“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出山蹦迪吃火锅了!?”
南星“……”
确实,傅谨默能查到她的踪迹,和她这段时间频繁出入A市有关。
“咳……”南星轻咳一声,讪笑着摸了摸鼻尖。“不怪我,他们酒吧开业的传单都撒到家门口了,这般挑衅,我岂能不去?”
听听这理直气壮的口气,男人扶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活该!”
南星撇撇嘴,不以为然。“所以,我自作孽不可活,你别手贱查我的定位,两天后我脱不了身再联系你。”
“真不用我救?”男人严肃正经起来,他懂南星要强的性子。
南星笑了笑,语气玩味轻快。“不用,我正好无聊,找个宠物玩玩。”
男人迟疑了几秒钟,想到南星爱整人的恶趣味,和不在他之下的功夫,又放下心来。“行吧,随时联络。”
南星嗯了一声,将手从耳钉上拿开,耳畔边瞬间恢复了宁静。
她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傅谨默这个人心狠手辣,高深莫测,身边又高手如云,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铁心要报三年前的仇。
她一人落网就够了,不会让其他人再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