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沿着屋里来回走动,没发现有撬开门窗的痕迹,再结合先前王小涛那诡异的举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哪里是进了外贼,明明是家贼,老话都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老王在这一刻彻底的认栽了。
“一并说说吧,家里到底丢了什么?”老王的语气带着无尽的灰心丧气。
眼珠子盯着天花板的王小涛亲妈,仿佛没听到丈夫在说什么,在老王看过去之时,突然站起来发疯似的大喊大叫。
不成语调不成调儿,只是从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吼声,一看她这样就知道不对劲儿,老王马不停蹄拜托村长的打了120电话。
之后几个男人使尽了浑身的力气,才把发疯的王小涛母亲按住,带到医院一看直接拉到精神科。
医院让老王去交钱,老王从兜里摸出了几张毛票子,一再保证他马上就回去把存折拿来。
然而医院又不是善堂,你不给钱,人家怎么给你治病?
好说歹说才给王小涛他妈打了一针镇定剂,让狂躁中的女人陷入了沉睡。
“你妻子这个情况很不稳定已经开始自残,你尽快回家里筹钱,若是晚了,可能情况更糟糕。”
老王连忙点点头,回到家里之后翻箱倒柜的,寻找家里的那本存折,他记得里面有两万多块钱,是全家人几十年积累所得。
然而此时就算是将家里掘地三尺,老王也未曾见到那本存折,他这才终于明白自家老婆发疯的原因。
一家人几十年的积累,下半辈子的依靠一夕之间全部化为乌有,而且这个搞偷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讨债鬼儿子。
被外人偷了还可以找警察,被自己儿子偷了他们又找谁诉苦?
。。。。。。
偷了家里所有钱财还顺走了一头小猪的王小涛怀揣着发大财的梦一头扎进了五光十色的南方。
在那里他见到了挥金如土的各个私密会所,也见到了各种各样漂亮的男人女人,凭着那两万多块钱他不再是一只童子鸡,着时过了一段吃香的喝辣的日子。
可惜还是太年轻了,根本没有体会到他爹曾经说的,挣钱犹如针挑土,花钱犹如水冲沙的艰难。
很快他兜里的钱都被花了个一干二净,围在他身边的那些男男女女们眼见着讨不了好处一夕之间一哄而散。
树倒猢狲散!
过惯了好日子的王小涛,哪里愿意像其他人那样辛苦的挣钱,古往今来所有来钱快的职业都记在刑法上。
通过网络,王小涛很快找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实施了第一次抢劫。
王小涛永远记得他第一次拿刀威胁人的时候手指颤抖的感觉,第一次刀尖扎进皮肉鲜血喷涌溅到鼻腔的血腥,第一次摸到枪彻夜难眠的兴奋。
那股兴奋就如此时此刻。
子弹破空之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方筝冲击,她的大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幸而身体的反射神经比大脑运行的更快。
方筝抱着前面的抢劫犯往地上倒去,子弹擦过她的头皮留下大片鲜血之后直直的打在墙壁上。
反弹的力道让子弹并未就此停下,转了一个弯儿之后子弹不知为何竟然又被弹射到先前已经中过一次弹的那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