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和他的孩子。
她最亲爱的小宝贝。
她还曾痴痴想着,会不会眼睛像他一些,可以迷死一堆女孩子。
想着,如果真的生了个女孩,她还想再要个男孩,像他说的那样,她不怕疼,一想到可以为他生孩子,就好开心。
想着,一定要为他们的孩子取个好听的名字。
那小团东西很快就不动了,只剩血还在稀稀疏疏往下滴。
她眼睁睁地看着陆家下人把胎儿装进一个盛满琥珀色浓液的容器里,圆柱体刻满咒文,毕恭毕敬端到了陆夫人面前,夫人的眼睛里全部是光,这种光,在多年前地窖里她也见过,被欲望扭曲到极致的人性与巅峰狂暴的极乐。
她瘫在台子上,浑身赤|裸,腹部大大剥开,血还在往外流,早已腐烂的五脏六腑在灯光下狰狞,一只只尸蛆凝结的血卵密密麻麻,陆夫人捧着容器扫了她一眼,冷笑道,“这种连妖物都算不上的东西,竟然还妄想做陆家媳妇,未免不知廉耻有些过头了。”
陆岐在母亲的眼神中面无表情点头,那个她最爱的男人对下人打了一个手势,淡淡道,声音低沉。
“把她扔了。”
她闭上眼睛,泪痕被一颗红泪蜿蜒。
那夜的雪真的很大。
她腹上的伤口就被大夫随意潦草缝了几针,皮肉外翻,血扎成了丝儿,细细地淌。
被扔在渺无人烟的深山雪地里,她睁着空洞的眼睛,天空落下的雪,一朵一朵拂过她的睫毛,如同那一年,他笑着说,就唤你阿梨可好。
他还说,明年春天孩子出生的时候,这里的树就会开满梨花。
她多么想看一看啊。
后院里那株死树因落白雪而仿佛新生。
是呵,那只是仿佛。
终究是腐烂死物。
最后他留给她的只有那般模糊的背影和片刻的声音,那么短,原来他对她嫌恶到一刻也不愿多留,甚至连一句“那全部是假的”最终宣判都不愿多说。
伤口的疼痛渐渐麻木远去,她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木然望着天空,血在身下雪层里铺开了妖冶的彼岸花,天地苍茫黑与白。
视线全部暗了,她还留着最后一丝意识想着,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呢。
她明明是睁着眼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当时写这段时有点想哭,我真的很心疼阿梨来着【滚
那么,收藏请不要大意,冒泡请不要大意~千里两个坑更文,所以冒泡有利于千里码子--
收藏真的好少,这文要和《雅兰》一样慢热么……tat
act?14boss驾到非同凡响
女子金发倒映在客厅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微微泛着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