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刚来,都不适应,互相扶持鼓励,所以关系还不错。
原主当初匆忙下乡,并没有准备什么,铺盖也很简单。只是在炕上铺了个草席,然后在草席上铺上床单,一张夏天用的薄被,类似后世的空调被那种,连枕头都没有。
也不知原主那娇小姐是怎么忍下来的。
原主下乡的时候,是带了两个皮箱来的。两个皮箱,一个在炕上,一个在木台上,一大一小,都挂了锁。
苏茉虽然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大致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但还是自己亲自清点一下有存在感。
最主要的,是那两本巨额存折。
看书的时候,书中并没有写具体数额,只用巨额带过。
而原主,存折和房契是苏父在她临下乡前才匆忙塞给她的。她塞进夹层后,还没来得及看人就没了,所以原主也不知道是多少钱。
苏茉真是好奇极了。
凭着记忆,苏茉在原主放在炕上的那个皮箱的暗兜里,找到两个皮箱的钥匙。
苏茉先打开大皮箱,在夹层中拿出那两本存折,忽然有点紧张。
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姐妹们!
两本存折,一本看着有些旧,应该是用牛皮纸制作的,表面粗纤维材料清晰可见。上面写着“活期储蓄存折”几个字,上面还有一个花纹,下方一行小字,只是有点褪色了,她没看清是什么。
50~60年代存折封面
一本比较新,橘黄色封面,上面有一段伟人语录,下面印着红色的“活期储蓄存折”几个字,在下方是黑色字体的“中国人民银行海市分行”。封底也印着了一段八届十一中全会公报的摘要。
很有这个时代的特色。
70年代存折(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苏茉先打开新的那一本,户名上写的是莫玉蓉,原主的妈妈,下方还有银行的盖章。右方是手写的记录,只有三次存入的记录,并没有支出的,每个记录后方都有记账和复核人员的盖章。
苏茉看了一下,一次是70年1月存的,一次性存了2000元;一次是70年10月存的,存了500;最后一次是71年6月存的,也是存了500元,一共3000元。
应该是原主父母这些年攒下的钱。在这个100块钱都很多的年代,这可是一笔巨款了。
苏茉又打开旧的那一本,户主写的是苏仲黎,原主的祖父。右方手写的存入支出的记录就多了,有好几页,苏茉翻了一下,最开始的存入是57年,应该是公司合营后发给资本家的股息,第一笔存入就有两万多块。
此后几年,都是只有存入的记录,但60、61、62这三年,却有多次的大笔支出。苏茉有原主的记忆,知道那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原主祖父曾多次托关系从国外采购了许多粮食,捐赠给周边的贫苦百姓。
也就是这三年的劳心劳力,让苏仲黎在63年一病不起,与世长辞。当时,苏仲黎的葬礼,海市许多重要的领导都来了。
存入的记录一直到66年,前面的股息在那三年基本已经被苏仲黎取光了,存下的只有后面几年的,但也有近八万块。
八万块在这个年代什么概念,只怕比后世的八千万还多。
有这八万块做本金,在那个遍地捡钱的年代,杨素云哪怕是头猪,也能起飞吧。
苏茉的拳头硬了,对杨素云这个女主,真是一点好感都没了。
杨素云拿到存折的时候,原主的伯父可是还没出事的,这么巨额的存折,她竟然不寄回给人家,而是自己昧了下来。就算她没有原主大伯的联络方式,她爸爸也是认识原主大伯的,肯定会有。
真是旷世白莲的一家人。
曰(yue)了!
从此路转黑!
看完存折,苏茉又清点起原主的钱票来。
苏茉把钱票从两个箱子搜罗出来,数了数,一共1035块四毛。本来是1045块四毛的,看病的时候拿了10块,哦,还欠了陆长征5块钱,那就是1030块四毛。
在这个年代,算是个富婆了。
票呢,厚厚一沓,五花八门,侨汇券、工业券,粮票肉票油票蔬菜票,糖票布票鞋票棉花票等等都有,甚至还有奶粉票和手表票,只是大部分都是海市专用的,全国通用的很少。
在这个凡事都要票证的年代,没有票,有钱也花不了。
苏茉忽然有些愁,看来还是要去黑市弄点这边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