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锦蹙眉,再喊:“左右护法,你们一定要带着弟兄们平安回到山北!”
随即,她使出千丝线,追向夜尽明的方向,一起落了江。
夜州白正纵身而去,身后却再遭一道掌风。
“夜州白!”寂九蝶惊慌之间大喊。
这变化生得太快了。谁也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收场。
来自东决侯的那一掌未至夜州白心口,而是被一道剑风拦下,强大的力量让一叶水都随之震颤。
剑风与掌风卷起一叶水波涛,山水之间,刹那间震颤。
一个人影凌空将坠下的夜州白围在怀中,两人一同落入了孤舟。
内力推走孤舟,随江水跌宕,再不见踪迹。
茫茫的杀气久不见散,而在烟波浩渺之间,却好似什么都不见。
鲜血染红了一叶水,被内力推走的一只大船、一叶孤舟,在清晨渺茫的山雾和江雾之间,不知去向何方。
亲吻
日头吻在江面之上,映着群山苍茫。红日落寒江,归舟动岸草。江风掠过孤舟,更显沉沉,连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孤舟内,萧山渊温酒,酒香清淡,被卷进风里。他脸上有难得见着的安逸神色,目光紧紧落在靠着船板的人身上。
夜州白的衣裳上有些血迹,胸口和肩膀上各有两道伤口,所幸不深。他瘦削但结实的身体上,可见不少伤疤。那是剑客的证明。
萧山渊为夜州白的新伤上了药,此时他的身上有浅色的里衣,披了一件萧山渊的宽大披风。他睡得似乎并不安稳,额角有汗滴溢出,时而皱紧眉头,不知是伤口撕裂的疼,还是因为离心咒感应到咒主已死的发作的痛。
萧山渊看着夜州白,眼睛似乎眨也不眨,那模样就像是,久久的看着夜州白,也是一种享受。
虽然眼下这样的静谧难得,但是萧山渊还是希望夜州白早点醒过来。他想同他说说话,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像夜州白这样温热他冰封的心肠。
夜州白的眼皮动了动。
萧山渊凑近了一些,知道他要醒过来了。
这是第一刺客的本事。尽管他结结实实的中了东决侯的一掌,又遭遇天罗高手的围杀,但他还是能用一日多的时间醒过来。若不是萧山渊在药酒里加了些料,想必夜州白会更早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