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Ken强调一句。
阮烟:“这酒淡的跟白水一样。”
佟闻漓劝到:“不了,烟烟,喝酒了还是别开车了,我自己回去好了,反正我吃的很饱,就当消消食。”
Ken在的时候,佟闻漓说的就是越南话。
每个字都不在该在的音节上。
阮烟听的皱起了眉头,把钥匙丢了Ken,“你送她吧。”
*
Ken身形很高,他开车比阮烟要稳当。
佟闻漓坐在摩托车身后,跟他保持着距离,一路上几乎都没怎么说话,只有在红绿灯停下的那个时候,在前面的Ken才叫她。
“阿漓——”
“嗯?”佟闻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有空的时候能帮我劝劝阮烟吗?”
劝阮烟?
“怎么了?”
“你知道我们从小就认识,我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我托人找关系给她找了个文员的工作,但她一直说要考虑一下,或许我想,你能帮我劝劝她。”
“那是要她放弃音乐吗?那是她的梦想。”
“我只是不想看她太累,一个女孩子做乐队不容易,况且她起步晚,接收到的这方面的培养和深造需要的钱都要靠自己……”
“她会成功的。”佟闻漓打断Ken,“就像她一直相信你会赢下一场又一场的比赛一样。”
摩托车突突突的声音混在路口,佟闻漓感觉到一阵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直红灯倒数的最后几秒,前面带着头盔的人才说道:“抱歉。”
之后两人再也没有交谈,直到他送佟闻漓回到自己住的那个地方。
佟闻漓下车,看着Ken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
她叹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阮烟走的那条路有多难,一份还算稳定又体面的工作在经济萧条、发展并不均衡的年代里是让人眼热的。
音乐是全人类最流行和最能共通的语言,却也是全世界学习成本最贵的语言。
但她没有立场劝阮烟去放弃好不容易才组建起起来的乐队和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