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吗?那么要不点上一百根蜡烛,他想要许一百个愿望——一百个有她的愿望。
看着主子脸上数不清的温柔,乖觉的小顺子悄悄退出去,把门关起,站到外头守门。
看着天上的月亮,他也笑得满脸温柔。
真好啊……终于有人心疼他家主子了。
向萸拉起他走到墙边,骄傲地摆开双手,“这是我送的礼物,齐沐谦,生日快乐!”
视线好不容易才从她身上拔开,转到墙壁上,一幅画、两幅画……母亲的笑容、母亲的温婉、母亲的专注……害怕在记忆中被泯灭的母亲,活生生地在眼前出现。
呼吸窘迫,微润的双眼晕开了视线,母亲的脸庞在他眼底变得模糊,却在心底清晰。
有点急促、有点粗鲁,他将她转到身前,感激的话梗在喉头发不出来,只能一把抱住她,用迫切的动作告诉她——他有多感谢!
他的头垂在她的颈边,泪水淌下,从脖子滑入她的衣领,凉凉的、湿湿的,他哭了。
真心疼,心疼一个没有人肯心疼的皇帝,没关系,以后有她呢,她来负责疼他、爱他、宠坏他。
轻拍他的背,她任由他抱紧,不说话、不催促。
过了很久,久到她怀疑自己快要撑不住这个庞然大物时,他松开她,说:“我也要给你礼物。”
又不是圣诞节,不必交换礼物的,她想。
但他拉着她的手在床头处摸索。“有没有感觉中间三个凹槽。”
“有。”
“先重压中间那个,再轻压右边,重压左边,最后再次重压中间的凹洞。”
她照着他说的步骤一一完成,然后齿轮转动声响起,龙床旁的墙壁缓缓往内凹陷,直到露出半人高的洞口。
哇!了不起的机械结构,古人脑筋真厉害。
“随我来。”他猫着腰带着她进去之后,又拉她的手摸索门边按钮,洞口随即掩上。
门关,眼前一片黑暗,只见前方不远处,有荧荧火光。
那是个仅容两人通过的地道,他揽住她的肩膀,问:“怕吗?”
“不怕,你在啊。”
普通到不行的五个字,再度往他心底灌入蜂蜜。他想她一定是养蜂的,才会有多到可以无限制浪费的蜂蜜。
他们一前一后慢慢走着,直到走得够近了,向萸才知道青色火光是从几颗珠子上头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有点像萤光棒。”
萤光棒?这是什么东西?他摇摇头道:“这是夜明珠,虽亮度不够,但用来照亮地道可以保障安全,至少不会起火。”
夜明珠啊?向萸乾笑几声,还是一根二十块的萤光棒更契合她的穷困人设。“对不起,贫穷限制了我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