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都未说话,但都站在花无欢身旁,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何兴面露不悦,花无欢本以为何兴会再次发难,没想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能忍,见情况对自己不利,便冷笑道。
何兴:“不愧是合欢派的高徒,这笼络人心的本事当真让我甘拜下风。不过捏碎玉符就没必要了,毕竟说不准谁会先出去,也许是你也说不定。”
他话里话外的威胁之意只有聋子才听不出来,只是花无欢不想和他逞一时口头之快,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他是傻子,师尊叫我不要和傻子计较”后,看他的眼神都像在看个弱智儿童。
非漓看看几人,就算他不明白其中的纠葛,也能发觉这其中的暗涛汹涌,不禁感慨成人世界的复杂。
楚烨:“我的修为似乎被压制了,现在只有筑基一阶的水平,而且储物袋也打不开。”
楚烨忽然出声,将几人的思绪拉回到正事上来,花无欢也试了试,原本筑基三阶的修为此时也到了筑基一阶,而且几个储物袋都打不开,不仅如此,他和夜归的联系似乎也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遮挡着,上面萦绕的灵气也黯淡了许多,像一柄普通不过的灵剑一般。
夜辞朝:“我们在崆峒印内,所有人的修为都会被压制到同一个水平,灵器也是如此,除了崆峒印便会恢复原状。”
有了夜辞朝的说法,众人就放心了许多,毕竟是官方解释,可信度高了许多。
楚烨和非漓其实并不在意,毕竟以青云观那点家底来说,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好东西。花无欢也无所谓,他素日不喜欢依托外物,如今夜归的威力十不存一,对他的影响也并不是很大。
只有何兴的表情不是很好,他能嚣张的资本除了自己的身份外,就是这一身不要钱似的砸出来的灵器,如今在这崆峒印中,全都成了废铁,戴在身上只剩下碍事。
周围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花无欢抬头看去,一层灰色的雾气从远处翻涌着过来,伴随着令人作呕的妖气,将仅存的光线一点点吞噬。
非漓:“不是吧,一上来就玩这么刺激的?”
妖气腥臊难闻,熏的非漓脸色都苍白了几分,但看他还有心情吐槽,楚烨也就放心了些。
花无欢:“这妖气都是朝一个方向去的,我们快走。”
花无欢看着妖气涌动的方向,尽头是一处村落,呼啸的风声之下,隐约能听见几声嚎啕的哭喊。
夜辞朝:“走。”
夜辞朝简单应了声,身形已经先行闪动出去,几人紧随其后,何兴不跟旁人比,就盯上了花无欢,快他半步,跟在他身旁。
这种堪称弱智的行为花无欢理都懒得理,直接无视了他过去,场外观察着花无欢一举一动的顾锦见此情景,十分欣慰。
还未走进村庄,那哭嚎声愈发清晰,在风中隐约结成一张网,试图将几人困在其中。
走进村庄后,腥臭之气似乎更浓郁了几分,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却感觉不到一丝人气,反而都集中在村子中央的某一处。越往那边走去,越是能清晰的听见其中传来的哭喊声,尤以女儿和孩童为甚,哭声虽大,却能感觉到其中的压抑和悲痛,连哭都不能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