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黑尾坐在病房边。
“你中暑瞭,大夏天的还穿这麽多,也不知道多喝点水。”
黑尾像以前一样絮絮叨叨,说瞭许多。
原来他中暑瞭。
研磨看向窗外,已经是黄昏时分瞭。
病房内安静瞭一会儿,黑尾没再说话,也跟著看向窗外。
“我梦到她瞭。”
研磨沙哑的嗓音在空荡荡的房内回响,轻飘飘的,仿佛一戳即破的泡泡。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研磨,你知道吧,人不能活在过去。”黑尾轻声说。
研磨没有说话。
人不能活在过去,他知道的。
但知道和做到是两码事。
或许时间会冲淡一切,但八年对他来说,不足以将风怜九冲刷得黯淡,反而越洗越鲜豔。
那是隻有一次的青春,那是不可複刻的回忆。
黑尾已经离开瞭,研磨在第二天办理瞭出院。
研磨回瞭东京。
深更半夜的时候,他往往结束瞭工作和游戏直播,在凌晨望著繁华的东京,反複看著八年前手机的聊天记录。
“小九:今天可以让阿姨别做菠菜瞭吗qaq”
“小九:来我傢打游戏!”
“小九:研磨还在体育馆吗?我去找你!”
“小九:能和小黑说一声,下周别出门瞭吗?”
“小九:在宫城吹冷风qwq”
“小九:北海道之甜品大扫荡竟然被鸽瞭ww”
“小九:下次带你去看鲸游呀!”
……
笨蛋。
研磨喝掉最后一口桃子汽水,目光瞥到桌面上的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