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
男人隻是松松地拢著他,比起两人之间身体留下的空隙,朝朝感觉到后脖颈有著潮湿温热的呼吸,亲密地不像话。
她有些紧张。
他的双臂撑在她面前的椅背上——她腰的两侧,微微俯低,然后毫不客气地在她裸露的脖子上咬瞭一口。
“嘶——疼——”朝朝低低地哼瞭一声。
她想要回头,却被许言清强硬地困在瞭怀裡。
“别看我。”
他的唇贴上咬痕,温柔的摩擦,声音很轻:“但会很快……我保证,很快就能见面瞭。”
“还相亲吗?”他又问。
朝朝揪住椅背,咬牙道:“不相亲瞭。”
“以后呢?”
“……不相亲。”
他得到瞭自己想要的答案,温柔地揉瞭揉朝朝的发丝,手指顺著她的头发,将马尾的发绳抽掉,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瞭后脖颈上淫靡的痕迹。
许言清随后松开瞭她,道瞭声再见。
朝朝站在原地没动,她答应瞭他不看,于是就真的不看。等到有空姐上来催她下飞机,她这才瞥瞭一眼身后。
高瘦,穿著机长制服的背影。
向日葵
在空姐的催促下,顾朝朝下瞭飞机。和她一同参加学术会议的助理,在行李转盘取瞭自己的行李箱与她回合后,两人打车前往预定的酒店。
为瞭节省经费,酒店选的是平价连锁,助理订瞭两间大床房。朝朝推开其中一间的门,便闻到瞭一股浓烈的香精制香氛味,鼻子好一会儿不适应。
-“欧洲的香氛,贯会用香精激发气味,香精比之植物精油可差远瞭。”
脑中忽然闪现瞭这样一句话。
顾朝朝这个人原本不是敏感娇气又好享受的性子,奈何被许言清的好东西惯坏瞭。
比方说,傢裡的香氛,是许言清提取的植物精油,自己制备的,是一股淡淡的极其好闻的香味。
酒店的这种,和傢裡的比起来,不得是差远瞭嘛。
啧,怎麽又想到他瞭。
顾朝朝揉瞭揉后颈,懊恼地踢瞭脚墙。
正是这一脚,让她发现瞭墙边柜上横摆著的礼品盒。盒内,是一株带著晶莹露珠的向日葵。拿起压在花苞下的一张明信片,用著花体华丽的英文写著——欢迎来到我的国度。
落笔的署名:ra崔
朝朝看著明信片上的字迹,手不自觉得收紧,向日葵花柄的粗糙,磨得她手心有些微的疼。
该死的,是崔诚。
和助理从预定酒店那刻起,应该就在这个男人的监视之下。按照这株向日葵的新鲜程度,甚至可以说……自己踏入酒店的前脚就送来示威瞭。
这意味著,她就算现在临时换房间换酒店,也于事无补。
顾朝朝目光垂低,在原地站瞭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