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恐吓信,但也算不上信件,是一张张温思凝的照片,每张照片背后都写著一行字。
类似于“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自己准备好吧。”“你将无处可逃。”之类的
另一张则粗略地画著一个骷髅头和两根交叉的骨头,下面写著“这就是你,温思凝。”
看起来甚至还有些幼稚。
许言清发出一阵类似嘲讽的低笑,尽管他看起来依然彬彬有礼:“隻有这些瞭吗?”他抬眸看向安娜,眼底带著打量和捉摸不透的幽深。
安娜抿唇,尴尬地说:“有些在刚收到的时候,因为太生气瞭就撕掉瞭,那些都是证据吗?我当时也不知道。”
“能把今天那张给我看看吗?”
今天那张?
安娜疑惑瞭一秒,然后很快意识到瞭什麽,从包裡把那张揪成一团的照片递瞭过来。
许言清慢条斯理地将照片展开,毫无疑问这仍然是温思凝的照片。
不过不是单人照,而是一张和安娜的生活合照,在裡面温思凝的头像被人用红色笔划瞭个大叉,照片的背后写著:
别以为下次还能躲过去。
该轮到你瞭。
这个下次和你,这类的代词很容易引起歧义,这个下次难道是指温思凝这次自杀不成功,下次就不一定瞭的意思吗,而这个“你”既可以说是指温思凝,也可以说是安娜吧?
“收到这样的信,当时没有报警吗?”顾朝朝瞥瞭眼,问道。
“每个女明星都会收到这种信的,一些年纪不大的黑粉嘛,写这种古怪的纸条,不过是有点愚蠢的玩笑,我们并不在意,思凝都是直接撕瞭,扔进废纸篓裡。”安娜边说著话边从包裡取瞭张创口贴撕开,贴在撕倒刺的伤口上,“秋天真是干燥,没办法。”
“比起这些纸条,我们更在乎的是隐私洩露的问题,直到有一次信裡提到瞭沉漫的死,这件事情可没几个人知道,可把我们吓瞭一跳!”
“那封信也撕掉瞭吗?”许言清问。
安娜点头:“留下的信也就是这些瞭,我们本来以为这是某人或者某些人的恶作剧,毕竟身边会写这种东西的人,扳著指头数数都知道是哪些人,可是谁知道查出来居然是沉漫的笔迹呢!”
顾朝朝突发奇想,来瞭一句:“或许,沉漫本人根本没死呢?”
毕竟,林子文的先例还在那儿呢。
“怎麽可能!”安娜将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是我给她收的尸,连送进火葬场的那天我都在的。如果她没死……没死还要装作自己死瞭?这不奇怪吗,她又不需要干什麽掩藏身份的事情。”
还挺有道理的。
但是,死人鬼魂写信的戏码,也太离谱瞭,反正她是绝对不相信的,但是总有解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