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好瞭?”
身份显赫的贵族回到自傢领地却刻意选瞭不起眼的马车入境。同他行瞭一路,一反常态地没有声张,显然是并不想被人注意到。落地却突然这麽大张旗鼓,不必遮掩瞭?
“这麽担心我啊?”
“我是担心你能不能活到一个月后。”
“放心,他们绝不会让我死在这裡。”
男人使瞭个眼色给随从,随即笑容炫目地搂著少女的肩膀踏出车厢,口哨响彻云霄,一扬手臂,雄鹰自天空俯冲而来凶猛地利爪扒住皮质的护臂。
“今天,我和勇于跟我私奔的姑娘成婚瞭,为瞭我们欢呼吧瓦哈裡的朋友们!”
“?”
莉莉震惊的目光已经阻止不瞭这个疯子瞭,而随从们显然很熟悉主人的神经质,率先欢呼鼓掌,于是声浪传染般扩散开来,聪敏的仆役买下瞭整条街的糖果零食肆意抛洒,嘴裡还嚷嚷著祝贺新婚。
于是夕阳日暮,严重的堵塞让整条街发烫:吵架谩骂与欢呼声在鲜花中乱飞,快乐的孩子们迎接突如其来的庆典。商贩们欣喜于豪掷千金的客人和免费派送的“小礼物”。
晕乎乎的,莉莉在这个下午结瞭次婚。
热情大方的瓦哈裡人在“堵车”中吵架斗殴,却又在喜事中一致地爱凑热闹,纷纷亲吻拥抱新郎新娘,用鲜花祝福新人。“新郎”十分豪爽,任凭谁来都能搭上话,美丽的“新娘”被奔放的民俗感染,双颊染上热烈的红,略带羞涩地接受著陌生人的好意。
马车到瞭天黑才到达主人傢的别邸。一座四层楼高的鹤立鸡群的橙色小楼,从天台可以眺望到主大街走到尽头是整座城市的中心。而这也完美符合法莱的新身份——首都来的海産富商。
度过瞭乱糟糟又热闹的一天,两人在天台的独处难得静谧。
“非得用这种方法僞造身份吗?你就不怕被人戳穿?”
莉莉笼著湿漉漉的长发,不远处那个男的正给他宝贝鹰喂肉。
“放心,比起我装成其他人,那些老傢伙估计更头疼我是怎麽多出来你这个妻子的。”
狮鹭公国是少数实行一夫一妻制的国傢,且隻要双方承认即登记结为夫妻,哪怕男女双方都出轨也无法撼动正妻正夫在财産话语权方面的地位。并且规定若公民与奴隶成婚,子嗣将不具有继承权。这样清奇的律法源于他们有一位破格的开国皇帝,威廉一世以奴隶之子的出身登基,并且十分任性地迎娶瞭失去公民身份的前朝贵族为正妻。甚至为瞭妻子承担瞭她的徭役。不过这段传奇般的感情最终为民衆认可,但部分“纯血贵族”们仍然觉得太荒唐且污染血统。
得知这段历史原委后,莉莉沉默半晌后感叹。
“不愧是你的祖国。”
这样彪悍的国傢才能培养出这疯子一样的王储预备役。
法莱摸摸爱鹰的脑袋,调侃地道。
“那当然,所以如果你当稳“安珀”,我说不定能多很多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