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少是一直不太支持妻子独揽管傢权的,不是对她有意见,隻是毕竟,他不是傢中的长子,且哪有新妇一嫁过来就整日忙在账册。
他也知道大嫂一直因为这件事对他们夫妻俩有龃龉,但是对著刚过门的妻子,他也不好开口,原准备过一两个月慢慢做她的思想工作,没想到今日她竟自己想通瞭。
而且,好像对他也不再那麽拘束瞭。
梁二少呵呵的傻笑的,惹得那边抛来一个白眼,他甘之如饴。
这人晚膳后,梁大少奶奶院子裡迎来一位稀客。
二房的自从嫁过来后,还从未有一次主动独自来拜访她这个大嫂。听到是她,梁大少奶奶心裡其实不是很欢迎,却也不好将人拦在外头,她一挥手帕子:“请二少奶奶进来吧。”
惠安郡主本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性子,她直接的将那些账册交给瞭梁大少奶奶,惹的人都发懵,毕竟没有谁是这一夕之间转变的,更何况下午她们还针锋相对。
梁大少奶奶仍不放心,试探瞭一番,发现这弟妹竟是真心将账册交给她时,面上的笑模样顿时真实瞭许多。
本来这账册就该是她长房长媳握著的,可算是归位瞭。
到底还是有些气存在心裡,梁大少奶奶结果政策后尖锐的调笑:“二弟妹啊,这进门一个多月,你总算是懂点事瞭,哎,不过没事,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能主动愿意改正错误,就是好的。”
梁大少奶奶话是这麽说,然而接过账册全都理瞭一遍后,得知下午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做的上进事,用雷厉风行的将在场的奴婢都收拾瞭,这却是后话瞭。
禅悦隻记得那日与时空分别的时候,两人隔著半张轿帘两两相望,时空一直看著她的眼睛欲言又止,看的她都不好意思的偏头。
不知道他要说什麽,最后他还是敛下瞭目光,他想,下回吧。
时空道:“下回,下回见面,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禅悦想,他们几乎天天见面,这个下回,应该就是明天吧?
可惜天公不作美,一连好几日都阴雨绵绵,禅悦自然不可能出去。这古代的衣服都一层层飘飘然,好看是好看,就是有时容易拖著地不方便。
当然也有短的,就是外头耕种老百姓穿的,隻是禅悦不能穿,被禅母看到,要被骂的。
一直到第七日,天空终于放晴瞭。
禅悦在傢闷的难受,在傢这几日,她隻能得空在回廊散散步。要是有手机,再来一个星期都不在话下,可没有,这就煎熬瞭起来。
去哪儿呢?
禅悦掰著手指一算,诶,大半月没去向太后请安瞭,也许久没见著她三姑姑瞭,正好今日便入宫吧。
禅悦前脚刚走,步傢的马车停在长公主府门前。
看门小厮很是不好意思的赔笑:“抱歉啊步二爷,咱们郡主前不久进宫去瞭。”
时空点点头,又问道:“劳驾再问一句,她是去演武场,还是去别的什麽地儿?”
小厮答:“听著是要去向太后请安。”
时空听罢想瞭一下,决定还是明日再来。
他朝小厮颔首:“叨扰瞭。”便回瞭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