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知有谁说瞭一句:“那刘侍郎傢小姐,作诗不也是一绝吗?”
渐渐就有人附和:“是啊,先前那首《梅》,到现在我还时不时会念上两遍。”
“咱们让刘小姐来作首诗,如何?”
“对对对,让刘小姐来,让刘小姐来,让我等瞻仰一番刘小姐的才气。”
很快刘若素周边的一块地方被人群空瞭出来,面对衆人期待的目光,还有一些小姐气的咬牙的瞪视,刘若素慌瞭一瞬,随即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没事,中华上下五千年,那麽多诗句,随便拿出一首都可以惊豔这些古人,让她想想,让她再想想……
心裡越急,脑袋就不容易想起东西。
见刘若素半晌不说话,有人善解人意,笑著为她说话:“哎,作诗哪有那麽快的,咱们先喝酒,喝过一轮,兴许刘小姐就能将诗作出来瞭。”
“有理有理。”
“咱们喝酒!”
也有小姐充满酸气儿,跟身边人嘀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别一会儿拖到宴会完瞭,直接遁走瞭。”
少瞭许多视线的压力,刘若素终于忆起瞭几首很有名的诗,但是那些诗显然不是很适合现在这个场景,于是她又努力去想别的诗,去想那些有关风花雪月的诗。
好半晌,在那些公子哥儿酒喝瞭半轮的时候,她终于想起瞭一首适合这个场景的诗。
刘若素向前走瞭两步,然后咔嗒一声将酒杯磕在桌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她周围的许多人都被这一声吸引瞭过来。
“绿蚁新醅酒……”
她刚开口时,周围还有许多不同嘈杂的声音,然而在她半句话未落,许多人自发的就让别人安静下来,为她创造出瞭一个安静的环境。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1]
听完后,许多公子哥都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这诗好啊,这诗也好!”
“听瞭这首诗,感觉整个人都暖和起来瞭。”
“意头虽没先前的那两首诗好,但是短时间内吟出这般意境,真是绝瞭!”
“咦,我怎麽感觉这诗的风格与先前不大一样……”
先前那个为刘若素说话的公子惊喜道:“刘小姐莫不是,就在下先前招呼衆人饮酒的事,从中得出灵感,作出瞭这首诗?!”
当然不是,这其实是误打误撞瞭,但刘若素哪儿能否认,她笑著点瞭点头,顺势应下,那位公子一下子更加激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