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今游醒来时,天已黑,她昏昏沉沉地被上官静儿扶起,知道来龙去脉之后,方很心悸。虽然现下大部分人看来都知道她非原主,可若是问起来,她又该如何回答?
不过令陵今游欣慰的是,他们都自行认为她是漂泊时间的孤魂野鬼,阴差阳错地夺瞭当时猫妖虚弱无比的身躯。
至于最后她会被如何对待,行清子现下还在考虑。
陵今游左右也是苦等,焦虑无比,念及冉子昱的伤势,小心翼翼询问行清子可否前去探望,她竟意外的好说话,颔首允瞭。
回到熟悉的镜水峰,陵今游简直有恍若隔世的亲切。她小跑去冉子昱的院子,推开院门时,他卧房点著灯,想是未睡。
她竟有些近乡情怯,心砰砰跳著上前,咳咳两声,正想礼貌敲门,裡头已率先响起冉子昱低沉好听的声音:“进来吧。”
耳朵还挺好使。
但推门时她倏然冒出点顾虑。
一路担心他伤势,现下就站在门口,她才迟钝地冷静下来,这大半夜的,她进冉子昱房间,似乎不妥。
她想瞭想还是道:“不早瞭,我明天再……”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冉子昱宽阔的肩膀背著烛光,显得有些压迫,还不待她说话,他便让开身子:“进来吧。”
话都到这份上瞭,她再走也太奇怪瞭,于是隻得硬著头皮进去。冉子昱房间她也不是第一回来,没有被上官静儿发现身份时,她跟著冉子昱打坐吐纳,时常便在他房内进行。
裡头依旧整洁干净,两尊烛台跳跃明亮的火光,将雅致的环境照得温暖舒适。
冉子昱给她倒瞭杯茶,陵今游也没打算久坐,直截瞭当问:“伤势如何瞭?”
“不碍事。”
“哦。”
好像没什麽可聊的,真要细细商讨的,又太过沉重敏感,最近事情太多,陵今游累极瞭,比较愿意粉饰太平。
于是她不打算开啓新话题,垂头与茶杯裡头的茶水对视,这时,安静的房中忽而响起佈料的摩挲声,她困惑地抬头,霎那间眼珠子险些蹦出来!
不知为何,冉子昱竟脱下瞭外衫,没有衣服的遮蔽,他健硕的身材于是一览无遗,那双手臂上的肌肉划出的线条流畅优美,背后条条鞭痕纵横在块垒分明的背部肌肉上,一股令人血脉喷张的野性扑面而来!
窄腰更是紧致地收入腰带内,形成十分明显的黄金倒三角,陵今游甚至可以想象他的正面是一副好光景!因为她不仅亲眼瞧过,还有幸上手瞭!
这一刻,陵今游的脑子不负衆望宕机瞭,她隻是凭著本能横著手指堵住鼻子,以免鼻血喷出,同时羞赧道:“你……你干什麽?!”
冉子昱道:“方才练剑伤口又裂开瞭,帮我上药。”
他丢过来一瓷瓶,陵今游接得手忙脚乱,满头大汗地说:“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去找明昊吧。”
“他昨日起便闭关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