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手裡有活,整理著她脱下来的衣物,拿起一个浅蓝色的钱袋子问道:“小姐,这不是您的钱袋子吧?”
“啊?”祁忻妍彼时毫无形象地躺在床上。
芍药将钱袋子拿到瞭她的眼前:“这是您取下来的袋子。您的钱袋子一直是放置在奴……在我身上的。”
祁忻妍仔细回忆瞭一下,难怪刚刚祁忻依用打趣的目光看自己的腰间,她还以为是自己吃胖瞭。
这个钱袋子是景怀钰的!
买花灯时,景怀钰便把钱袋子给瞭自己。敢情自己这一路上花的都是他的钱啊!
怪不得自己说请他吃饭的时候,他还问瞭一嘴是不是用他的钱。
原来是这个意思。
所以……景怀钰那双好看的眸子裡,透出的眼神是在说她不要脸吗……
她还以为是欣赏她会花钱!
祁忻妍翻身爬下床,从芍药手中拿过钱袋子,又将自己的钱都装进这个钱袋子裡:“不是说改日我请他吃饭吗,到时候我便还给他。”
这简直是件尴尬的事情!
翌日清晨,鸟儿声声叫著,阳光透过窗户洒进闺房中。
凌乱的书桌上铺满瞭行云流水般楷书字迹的纸张,密密麻麻地写著关于豆浆的制作方法。
芍药双手端著木盆,将它放置在梳妆台旁的架子上,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撩开床幔,刻意放低瞭声音:“小姐,巳时瞭,您该起来瞭。”
见床上的人没有反应,芍药伸出手拍瞭拍少女悬著床沿的手:“小姐,该起来瞭。”
就在昨夜入睡前,祁忻妍再三拜托芍药一定要叫她醒来。
作为一名优秀的成年人,晚睡晚起是她的命。
又是几声叫唤后,祁忻妍终于有瞭反应,一条腿慢悠悠地从被子裡伸出来,随意地挑开脚边的被子。
在现代养成瞭晚睡的习惯,到瞭古代即使没有手机,一时半会儿还是改不过来。
祁忻妍又在被窝裡磨叽瞭一会儿,才勉强撑著床板爬瞭起来,可以说是毫无形象可言。
“小姐,这边”芍药扶著祁忻妍走到梳妆台前,拿起装有盐水的浅蓝色陶瓷杯递到她的面前。
祁忻妍坐在椅子前,呆滞瞭片刻后也算是给大脑开机的时间,接过陶瓷杯后直接倒入嘴中,随著几声咕噜的声音,彻底带走瞭睡意。
“下次你早上直接把漱口用的东西放在我房间就好瞭,我自己能收拾自己。”祁忻妍还是不太习惯有人这样伺候自己,边说著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今日要去街中看看她属意的铺面,得收拾得干练些。
隻是这头发也忒长瞭些,真不知道这古人有什麽好留长发的,一点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