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忻妍现在已经选择免疫这个称呼瞭:“今晚我会让妹妹坐那裡。你呢?”
“我自然是坐那闻人清旁边。”景怀钰大手一挥盖住纸张。
以他的身份,隻有闻人清身旁的位置才配得上他。
祁忻妍无情地翻瞭个白眼:“我来坐这个位置。妹妹过不久就要离开瞭,没必要让她出这个风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还是想要保护好傢人的,至于今晚的事,有景怀钰在,她一点都不怕。
景怀钰明白她的意思,既然她都这样说瞭,那他就一定满足她的想法。
今朝醉为瞭迎接本次上巳节,在装修上也是花瞭很多心思,有几个甚至找瞭金巧阁来修缮。祁忻妍在景怀钰的带路下,一一观看瞭修缮的地方。
光是那座假山就重新雕刻样子瞭,就连那干枯的枝干上都绑满瞭真花。那是从别的地方特意运来的花。
不知道为什麽,祁忻妍打从心裡觉得,景怀钰为瞭本次节日,早就提前做瞭准备。光看今日的那些佈置,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难道他早就开始有所佈局瞭?
祁忻妍突然开始庆幸还好自己没有与他为敌,他的底牌到目前为止根本就没有露出来。
包厢裡现在已经有学子到场,祁忻妍站在门外,听他们高声谈论各种事情。有些人目光长远胆子也大,居然还敢讨论祁文君的事情。从边疆讨论到京都中的闻人清与李淑品的婚事。
祁忻妍听到这裡,扯扯嘴角:“景怀钰,你说他们怎麽连闻人清的事情都敢编排啊?”
好歹闻人清是太子,现在靖海侯胆子那麽大瞭吗,连太子妃这种传闻都敢传瞭。
景怀钰从袖口裡拿出一个橘子,慢条斯理地剥开塞进嘴裡:“这有什麽的。当时你在皇宫裡,外面都在传你早就秘密嫁给闻人清瞭。”
谣言实在是……可怕。
祁忻妍瞥瞭眼他手中的橘子,记忆回到瞭第一次与他见面的场景。那时候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变出个橘子,明明酸得要死,偏偏他吃得很开心。
“祁忻妍?”
不合时宜的女生声音从身后响起,祁忻妍转过头望去,景怀钰仍目不转睛地专心吃他的橘子。
隻看见李淑品一袭刺眼的红裙映入眼帘,祁忻妍下意识地揉瞭揉眼睛。
太扎眼瞭!
李淑品见祁忻妍身旁还有名男子,不禁冷笑道:“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瞭,没想到真的是你啊。怎麽,傢被抄瞭,现在沦落到在今朝醉做工瞭?还跟这些男人不清不楚的,原来你那麽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