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姑娘撐著一把淡紫色的油紙傘站在雨中,臉上的神情有些惶恐,空出來的一隻手死死地攥著袖角。
又是林盈,林晚表情不耐,但還是起身拿傘走向林盈。
“大爺,我有事先走瞭。”隨後偏頭輕聲詢問道:“有什麼事嗎?”
“去葡玉城那支隊伍遇上瞭大麻煩,隻活著回來一個人。”
“人呢?”
林晚難道這麼緊張一次,緊張中又隱隱透著興奮,去葡玉城的除祟師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林晚的淡定,突顯林盈神情更加焦急。“人在客棧,但是……但……”
林晚嫌棄地瞥瞭一眼林盈,嘆氣道:“罷瞭,我親自去看。”
抵達客棧時,林晚嘴角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這動靜鬧得可真大,來瞭這麼多的人。
“喲,晚晚來瞭呀。”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一個雌雄莫辨的男子,聲音也神似江南女子的吳儂軟語。
可古話說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這位實力也可不容小覷。
“好啊,沈少爺。人呢?”
沈隸一皺眉側開身,將折扇擋住半張臉,“自己快去看吧,再不看就快爛瞭。”爛瞭?林晚一皺眉,心中升疑,幾步跨上瞭樓梯,徑直走進房間。
林晚在裡面待瞭一刻鐘就退瞭出來,神色不太好。
樓下的沈隸和林盈喝茶,說著什麼。還有一群除祟師在下面坐著。
“我將他殺瞭。”後面又走出來一個中年女子,一身白衣,素雅幹凈。
“殺瞭也好。”全身的皮肉都化成膿水,活著也是生不如死。林晚微微向後偏頭,“葡玉城這件事你要去嗎?”
秋水沉默一會兒,“我有自知之明,這麼多高手都折在瞭那裡,我是不會去的,但……你是要去的吧。”聽到秋水這樣說,林晚聳瞭聳肩,大聲說:“兩日之後我將啓程葡玉城,有意者,可以和我同行。”
說話時,林晚神情全變,眉眼帶笑,笑得明豔張揚,似乎在他的帶領下能夠避開上一支隊伍的結局,成功去除邪祟,拿到豐厚的報酬。
可這件事絕不是一個簡簡單單“自信”能夠概括的棘手程度。
客棧裡坐著的除祟師都默不作聲。
除瞭沈隸一人。
“好,這個錢就我和沈少爺兩人賺瞭。”秋水拉住要走的林晚,“你知道的,這種等級的任務至少七個人一起接下。”
“我知道。”林晚扒開求水的手。
去不去,去多少,林晚都不在意,隻要不在任務中拖他後退就行。當然像林盈這種級別的不行,而沈隸這種的他就很樂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