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瞭,便随手帮一把。”
“隻是如此?”
“隻是如此。”
南兰隻问瞭两句话,苗人凤再次出乎意料,南小姐定定地盯著他的眼睛看瞭一会儿,仅仅隻是问瞭简短的两句话。
便毫不犹豫松手把刀丢在瞭地上,然后转身去蒋调侯的尸体上搜出一件东西再次向他走过来。
她在他身前屈膝蹲下,雪白的狐裘和裡面同色的月白裙摆堆落在雪地上成瞭一朵朵簇拥著她的洁白迤逦的云。
双眉如黛便恰似美人如花隔云端。
她向他伸出手,白嫩的手心裡是一个小小的瓷瓶。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解药,吃不吃?”
她的嗓音和容貌其实都是偏向清丽娇弱之美,甚至谈吐和眉眼都带著文雅的书卷气,但此时怕是无人再敢轻视她。
就像她冰冷的语调,脸侧的那点点血色也无声暗示著她的危险。
但这份冰冷和危险并不会让人退却,甚至为这张冰雪颜色的玉容再添上瞭一抹带著别样的致命吸引力的冷豔之色。
像开在悬崖上的雪莲花,令人直想攀折。
苗人凤看瞭她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眸落在她的掌心,但真正的绝代美人似乎是无一处不美的,她的手自然亦是极美的。
肤如凝脂,纤纤如玉。
洁白的瓷瓶放在她的掌心,竟辨不清是她的肌肤还是这瓷瓶更细腻光润,是她的手还是周围的冰雪更莹白。
或许是在风雪中待地太久,修剪圆润的指尖冷地透出微微粉意,就像是刚采摘的嫩薑或是沾著朝露的豆蔻的花。
让人非常想……咬一口。
苗人凤再次移开瞭目光,一边伸手把那药瓶拿瞭过来,过程裡不可避免産生瞭接触,而这双手也果然如轻飘飘的云朵一般柔软。
苗人凤手指微动,握紧瞭那仿佛还残留著一点温度的瓷瓶。
没有什麽犹豫地就倒出来吃瞭。
这解药不知是否有用,当务之急还是回到客店拔出毒针上药要紧。
南兰一行人原本有著好几辆车,用高头大马拉著,但那些人截杀时为瞭防止有人骑马逃离便有意将马都杀瞭。
所以这附近隻剩下瞭苗人凤自己骑过来的马。
他打瞭个呼哨,那匹被他藏在山坳外的高头长腿的黄马没一会儿就踏著马蹄过来瞭。
不必他开口提醒南兰便会意地上前把马牵到他面前。
苗人凤这时候双腿已经很难动弹,以南兰的力气自然不能扶他上马,他也不需要她扶,一手握住马镫便以强劲的腰力直接倒翻上瞭马背。
然后他就自然地向马下的南兰伸出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