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罡看一眼正在室內為柳葉療傷的大師兄,搖頭輕聲道,“沒有。”
張銳胸膛微微起伏,努力壓抑怒火,聲音緊繃,“到底是誰害瞭我們師弟?你們有沒有線索?快想想啊。”
李若夕雙眼通紅,聲音哽咽,怒道,“我們師弟生死不知,龍居山卻還在大宴賓客。依我看,我們幹脆直接闖進去,當衆好好責問責問龍居山,如此怠慢賓客,看他們還有沒有臉!”
賀蕭走過去,遞給李若夕一張絹佈,無奈道,“小師妹,這事不能宣揚。師弟死裡逃生,他一定是知道瞭什麼不該知道的事。如果將事情鬧大,眼下師父又不在,我們能力不夠,保護不瞭師弟。”
蹭——
一道劍鳴響徹清心居,與之相伴的是一道熟悉的氣息。
賀蕭眼睛一亮,嘴角上揚,還沒來得及動作,他身旁的小師妹已經如箭矢一般沖瞭出去。
任玄洛:“到瞭,到平地瞭,快松開我!”
湘雲:“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
任玄洛:“真的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
湘雲顫巍巍睜開眼,看清周圍後心下一安,幹脆利落地松開手離開長劍。
任玄洛松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松完。
一道淒涼的哭泣聲突然由遠及近,嬌小的姑娘如乳燕般奔到任玄洛近前:“師父——!”
任玄洛登時黑沉瞭臉龐,小眼睛瞪大,斥責道,“怎麼一看見你就在哭?多大的人瞭!哭什麼哭!”
“哇嗚嗚嗚嗚嗚”李若夕像迷路的孩子終於找到瞭傢長,隻想把這幾天的委屈擔憂害怕恐懼全一股腦地哭出來,哭個夠。
任玄洛沒想到自己作為師父的威嚴不僅沒能止住哭聲,反而似乎松開瞭水龍頭,頃刻泛濫成災。
任玄洛一個頭兩個大,真心覺得女人是世界上最難纏的生物!他再次忍下性子,面無表情,但聲音柔和起來,“發生什麼事瞭?和師父說,師父給你做主。”
李若夕聽見師父難得一見的溫柔聲音,哭得更起勁瞭,“嗚嗚嗚”
“別哭瞭!”任玄洛腦門青筋都爆瞭,他一眼瞥見身後的幾個不孝徒弟,火氣全灑在後來者身上,“你!你們來說,怎麼瞭?”
他說著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湘雲,介紹道,“這是來自苗疆的湘雲,你們稱她”
湘雲溫柔一笑,愛憐地望著幾個少女少年,“都是自己人,不必生疏。叫我雲姐就可以。”
她走過去牽著李若夕的手,“瞧這可愛的小姑娘,怎麼哭得這般可憐?有什麼事和雲姐說,”她笑意深幾分,語氣越發親和,“雲姐幫你悄無聲息毒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