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抱著芽兒,言簡意賅,將廢話文學進行到底,“掌門一切都好。除瞭我以外還有五位師兄。”她記得掌門說瞭這次來的六人中隻有一位女性。
“”李智決定說明白點:“你那些師兄們姓甚名誰?為什麼我們內門弟子的信息都能知道?”
“這我就不知道瞭,我也才入門派沒多久。”秦卿一臉單純,“平常我就喊他們師兄的,名字稱號什麼的太難記瞭。”
李智不是多疑的性子,聞言感嘆道,“你們虎踞山確實人丁興旺,記不全也正常。不比我們”他有些悵然,腦海中閃過短短十幾年就呈頹勢的龍居山,心裡難受,話就少瞭起來。
秦卿默默記下自己目前的掛名門派“虎踞山”,接著好奇地問,“智堂主,龍居山隻有你們三位堂主嗎?”她看瞭看他們經過的幾處副山,山峰上的建築物居所也非常少,“你們年輕一輩的弟子都住在哪裡呀?”
李智非常喜歡落落大方的秦卿,笑著解惑,“不止我們三位,還有兩位堂主在外辦事。年輕一輩此刻都是在嶽明峰修煉,那裡靈氣最為充沛。明天你就能在那裡看見趙亦奇瞭。”
秦卿眼睛都亮瞭幾分,“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現在去你住的地方,嶽清峰,那裡都是住的女弟子,人比較少,可以每人一間屋子。”李智笑著,漫不經心問道,“虎踞山的信令你帶瞭嗎?”
“信令自然在我師兄們身上,我尚無靈力,難以保管。”
李智點點頭,他安靜下來,一路順利護送秦卿來到她今晚住的屋子。這間有點偏遠的單人院子遠離龍居山女弟子集中休息區,顯得有些荒涼。
芽兒四下張望,確定沒人後才小聲說,“卿,林苗堂主去救援的地方不正是我們離開的荒野嗎?那裡明明什麼都沒有,為什麼你說有煙霧化形的妖怪?”
秦卿呈大字躺倒在柔軟的床鋪上,懶洋洋道,“我隨便說的,他們也隨便聽的。謊話還是真言,似乎都不重要。”
芽兒豎起耳朵,奇怪道,“可是林苗堂主不是真的幫你去尋人瞭嗎?”
秦卿嗤笑道,“他們自己的問題都一大堆,沒有足夠的人手解決,還被別的門派派人過來查看情況。他們已經火燒眉頭,自身難保瞭,哪裡還會這麼好心幫我尋人?”
芽兒訝異:“你是說,他們在騙你?可這龍居山一片風平浪靜的,哪裡有問題?”
“他們能讓我上山,並允許我住下,這就是最大的問題。”秦卿闔上眼睛,“他們不僅騙我,還騙世人。”她準備先睡一覺,養精蓄銳。這個地方問題大得很,她要趕緊找到趙亦奇,帶他離開。她有預感,趙亦奇的危機近在眼前。
芽兒才不管什麼龍山虎山,什麼陰謀陽謀,她隻想和秦卿永遠在一起。她垂下耳朵,拱入秦卿的懷裡,和秦卿一起睡著瞭。
抱著兔子的秦卿跟著李智離開後,守門人睿雷也告辭離開。空蕩的大殿上隻剩下龍居山掌門李宗鎮和執刑堂堂主李鵬。
李鵬沉下表情,不複原來的正氣凜然,反而有種陰森鬼氣,他壓低聲音,顯得十分陰慘,“事情進行到一半,誰知半路殺出個虎踞山弟子。據說他們這派最是剛正不阿…這可難辦瞭。”
“呵呵。”李宗鎮微微一笑,“虎踞山弟子又如何,最終還不是我們的餌”
李鵬聽得掌門鎮定自若的樣子,心下稍安,他挑眉想瞭片刻,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掌門,現下有外人進山瞭,那邊動靜若是太大隻怕瞞不瞭多久。嶽清峰後山處的幾個女弟子,是不是要”
他瞇起眼睛,精光閃過,盡是狠厲陰毒。
李宗鎮撫須點頭,“這事就交給你瞭,註意別被人發現。今日來的女孩看起來古怪異常,但是我卻沒能查出個究竟。為防事情有變,得先下手為強。”
李鵬不以為意,“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能翻出多大的浪來?更何況還是沒築基的肉體凡胎,隨便哪個內門弟子一個指頭都能碾死她。”
“哼。這麼多年的安逸生活怕是讓你變傻瞭。”李宗鎮不怒自威,白袍袖口無風自動,“虎踞山掌門的那傢夥最是狡詐陰險,他怎麼會派一個尚未成年的女孩過來?派過來送死嗎?”
李鵬被罵也不敢回嘴,他低下頭,恭敬地聽李宗鎮訓話。
李宗鎮道,“這女孩,要麼是個轉移視線的幌子,要麼,就是他下的一步暗棋。準備出其不意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哼,你不會真信瞭那女孩的胡說八道吧?什麼煙霧化形的妖怪,簡直聞所未聞。那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托詞,她的幾個師兄們肯定在暗中調查我們。你,要牢牢穩住‘疫莊’目前活著的人,該說的不該說的,你得把握住瞭。”
話到最後,他漸漸面露猙獰之色。“半年之後就是九州修仙門派間,十年一次的大比武,這次大比一定要將上次的恥辱洗刷!所以,目前,任何亂子都不能出!虎踞山那些臭蟲就是想抓我們把柄呢。”
李鵬心知,為瞭這次大比,掌門幾乎是傾盡全門派之力,是以鄭重答道,“必不負掌門之托!”
遠在千裡之外的虎踞山,連綿起伏的山脈間生機勃勃,隨處可見肆意生長的花草,穿越山澗的溪流在陽光照耀下微波粼粼,時而幾條小魚搖曳尾巴,大搖大擺地遊過。走獸飛禽,皆歡快而自由地穿梭林間。
其中一處名為陽謹山的山脈上,稚嫩整齊的練武聲陣陣傳來,充滿少年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