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都能念书瞭。”
最近,时新起瞭许许多多,分门别类的书,或者说,许多有本事的人,愿意把本事让人写在书裡,也更愿意多教些人。就连茶楼裡的评说人,看过一些门门道道,台上一讲,台下也有几十个人听进去。
母亲把孩子抱下来,暂且让他丈夫歇歇,说著:“姑娘想去就让她先去瞧瞧,又不远,总归怎麽都是值得的。”
两人把手伸给小孩,让她一边拉一个,“以后你也能帮上我们咯,是不是啊。”
本来得过且过,我居然开始期待。
…
无妄
漂亮,斑斓,迷人,招蜂引蝶,盛放和枯萎,是花的特质。
白垚自从到来花田,就仅仅离开过一次,
为瞭建起南归最后一站的驻地,隐匿在江流九曲十八弯的“坑院”。
这是牢牢扎进地下的根,既是名义上的保障,也是对未来以防万一的设施。在可能到来的一切危险中,守住最后可供运输的路线。
白垚给客人煮一壶茶,试探著问问朝中情况。
华琼泽闻言哂笑,“我一直在各处县,乡转悠,哪裡能窥见圣心。”
白垚不再提那些,隻是闲谈,“你这几年怎样,听说政绩还不错。”
“是啊,不错,有什麽旨意,照著做呗,总归会有个结果。”琼泽发现白垚看著他,“哈,是不是觉著我变化很大。”
白垚坦诚点头。
琼泽说:“知道自己轻狂瞭嘛,看的太高总会虚妄。何况,一个人能有多少机会,对元会纪年的大世界産生些许影响。”
听著话音安静下来,
白垚问:“你觉著那诏书有用吗?”
“你还要问这个”,琼泽说:“皇帝都说自己要死,世傢大族还能端著,个个鬼精人……这也是另一种意义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是,大傢都这麽想也不错。”
茶落盏中,白垚递给他,“今后什麽打算。”
琼泽抚开烟气,轻叹道:“消息还没到你这裡。皇帝说,来年我就是去北边的使臣,还算有点用。回来以后,还能在这裡就继续做官,不然,就跟著从闻他们,或者教书也成。
“诏书的事儿你也知道,还不知道……算瞭,走一步看一步。”
“你怎麽走?多少人一同,要不要添些保障?”
琼泽摆手道:“不用麻烦,随澶同为使臣,适时有蓝猎来接,够安全瞭。”
“还好,你表现好点,山高路远,让人关照些。”
白垚深觉烦躁,却不能随便指责,隻能说;“他们也不起个像样的名字,难道怕那块地活不长?就一直北边北边的叫著。越发像个不毛之地。”
琼泽附和:“说得也是,或许人傢真是那个意思。”
佞臣
君,不可不遂民意。
民,非君一己能撼动。
天下不解僵局,偏偏挡在生路前。
来年马快车急,把一月的路程,压到一旬。
“北边的……您,怎麽称呼?”
他抬眸,又低头继续看书,“名,拜晟。”
南边儿竟挑个傻的送来,“怎麽,小皇帝让你问名字来瞭?这样的话,不如自裁。”
琼泽当然不敢直呼其名,心道不如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