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一年又一年,
分明是想开瞭。
那“眼瞳”的地位又如何呢?
-提及仍然惊豔。
“常大人如何说的。”从闻问。
“说陛下既然来瞭,不若做些有趣的。”常希民坦率道,然后突然笑起来。
“大人为何发笑。”
“想到若干年后,有人以为重兵利器护著珍宝,跋山涉水,好不容易到来,却发觉是个玩笑。
那我们对他们怕是不礼貌。
要不多少留点什麽,
相信彼时能理解你我良苦用心
…”
笑罢,他说,
“一些行事分明就是大胆且无端,若后来被翻出,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谁曾想,或许如此努力,不会有好结果,成瞭你我眼中的绝唱。
“你觉得呢,史官,墨客?”
“如果在我笔下,永远不写悲剧,我承诺过的。”
将近边塞的星空下,树影慢慢旋转,月色凝练。
高台俯看,远方铁骑踏过的土地一片坦荡,
更庆幸今年雪融,不见暗红。
总要歇息才好。
观星台--洞天
在竦立为脊梁的山上,岩石崩裂成深渊,如同月影砸落。
一圈圈凹痕围绕洞壁升起,是战士走出的路。
随澶将烛台靠过去十来次,火终于胜过缠绵盘旋的风,光点亮岩壁。
她自痊愈第一次走这麽远,
来看看她的父亲,
在某一圈凹痕裡。
许多年瞭。
割裂大地的山,横断在行军路上,这最矮最近却毫不轻松的路,他们走过无数次。
洞天所在,是没有走出山路人的“居所”。
随澶与一衆来人静默叩首,之后仰望皎白满月,一时无言。
她想上去看看,但颤颤巍巍的路早已不可通行。
顺著沿山路蹒跚的枝丫间,被村民挂上串珠样的小灯,从高到低,逐次点燃,照亮祭拜后的回傢路。
行人步调走过,远看明明灭灭。
灯火小而温暖,隻亮这一夜,隻亮这一线。
洞天偏僻,
有山岩内外一年年留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