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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
干净
天寒齧雪不可死,
仅忠安宁信能安。
路不同谋心需敬,
直谏未敢躲得仙。
乡裡笑颜今何在?
烟霭红岚青石砖。
魂兮尚在登天路,
犹是春江梦中幡。
北归而来,
华琼泽被勒令押送常希民回长州,顺便就此赴任。
这一朝到故土,一切危机恰似幻梦。
沿顺十四年立春,长州已满城白幡。柳树间飘扬起酒香,隐约传来嘶哑的乐曲。
常希民与华琼泽缓步城楼,迎风而立。
他与琼泽说:“你不知道,七年时,我差点就把皇帝掀瞭。这是报複我呢。”
常大人言语间像个宠溺孩子的长辈。
其实知道,哪裡是报複,唯有需要罢瞭。
这就是无法辜负的民心啊,为求圆满,不杀不行。
但是向死而生,若有幸人们大声歌颂,可不就是几千几千年。
常希民从袖口抽出自己的画像,画中人谦和地半闭著眼眸。
他也是一环。
是他们跟不上,惊醒时分,他的君主无需高高在上。
多年,石板被增加的车马碾出辙痕,民间日升日落,按部就班地运转。
或许某一天,古老的枷锁,不必恩重如山,缘长若河。
此间云深,他不再有悸动。
衆生将醒,继而旧时代落幕,
但也应该让人敬佩地离开。
琼泽坦言:“常大人,百姓都给你办上瞭,你就从瞭吧。”这本来是大不敬的话,却让常希民有些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