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如何?
“到北边这麽多年,你徒劳教他们放下忧思和仇恨……甚至从未真正看做一个国傢,
“你救不瞭不相信你的人,除非,他们转而相信。”
……
(北王):
“为铭清香杀芙蓉,你还真是残忍,
“其馀人,可知何必如此?”
(皇帝):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然而总要尊重世人求证的权利,
“没关系,有人会记录下来。所有可以想到,皆已倾尽全力,且试上一试,总会值得……
“此外,你可取好名字?”
……
“小皇帝还说什麽?”
随澶答:“小事可以听您的。”
“那好”,拜晟将书架上厚厚一摞指给她看,“你的本职,去,帮我送信。”
……
昙花一现,隻为韦陀。
邶风击鼓,但求安顺。
真的经历八年,人间才会知道不是浩劫未至,而是绕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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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堆飘起白烟,咕噜咕噜,热气传递到地下。隔一阵子,麻雀从田间跳出来,并排挤在五六根树梢上。
“大人,您来瞧瞧,是这样吧?”
随岍扶上车犁,查看倾角深浅,赶黄牛慢悠悠倒腾土地。
这地面太干巴,翻出苍黄的土结成团块,踏一脚才层层碎裂。
多年来,上千亩草丛枯绿,倔强生长在弥漫的缝隙裡。
凡人以一己之力改天换地。
一衆农民专心看他搓捻土块,不知是谁忽然憋不住笑意,从一个两个,渐渐传开田边。
随岍蹲在垄上回头看他们,“为何发笑?”
“就是欢心啊,”
“有机会,亲自把这片地改成关中的样子。知道它有朝一日水草丰美,总是要开怀。”
“大人可少时哩,也来帮我们。”
“没什麽。”随岍用手臂擦擦汗,很乐意沉浸于这种氛围。大傢聚在一起讨论,逐次尝试,总能养好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