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假瞭,月末案卷有点多。”虞晚哑著声,喝完药将杯子放在桌上,起身到衣柜裡翻出一件比较厚的白色休闲外套,套在身上。
林晓晴拿著一个医用口罩在门口等她,“我待会去内勤拿个抗原测试给你,最近有全国性细菌感染的咽喉炎,还是小心点。”
虞晚穿好鞋接过口罩戴上,想应话,但喉咙疼得厉害,隻好点点头。
“不忙的话中午就早点回来休息,别去饭堂瞭,我给你打饭。”
虞晚牵起林晓晴挽著自己的手,轻轻地拍拍林晓晴的手背,再拍拍她的肩膀,用力地点瞭两下头,示意她放心。
十点半,虞晚感觉自己已经烧起来瞭,浑身发热,但冷意侵体,头晕难受,四肢有点酸痛。
虞晚发瞭消息给蒋军请假,自己回到宿舍,冷得有些发颤,赶忙换瞭衣服,蒙到被子裡探体温。
头一沾枕头,便不断地往下坠,虞晚的意识逐渐模糊······
睡梦中,虞晚觉得自己好冷,扯著自己身上的睡衣,整个人蜷缩在被子裡,还是好冷。过瞭一会,她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好想睁开眼,但是眼皮上好像被重物压著一样,眼珠发热得流出泪水,嘴裡很干,吞咽一下,喉咙拉扯得疼涨。
在虞晚觉得自己快没入刺骨的寒潭时,突然连人带被跌靠住一堵有温度的墙体,些许颠簸晃得虞晚的头越发晕乎,左边身体紧贴著的那一堵墙裡,好似有源源不断的温暖传来,虞晚隻想靠近。上方传来瞭一声喊叫,文字贯不入耳,紧靠著的墙体内传来一阵压抑的震感,传递到虞晚左半边身子,有些微微发麻。
终于平稳下来瞭,也安静瞭。
虞晚又开始发冷,本能地朝著暖源挤,蜷缩著身体,脸蛋向著那堵能发热的墙,不自知地蹭一蹭,如求生一般渴求著温暖。
宋时看著不停往自己怀裡蹭的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嘴唇却苍白得吓人,人在怀中微微发抖,他抬手探瞭一下额头温度,很烫。
宋时有些著急,手背离开她的额头后,又立马隔著被子环住虞晚,再稍稍用力地往自己怀裡带。
“还有多久能到?”宋时声音有些急切,他感受到怀裡的人体温一直在升高,呼吸越来越急促。
“五分钟,马上瞭!”坐在副驾驶的林晓晴一直在帮李慕指挥导航。
他们一到武警医院门口,林晓晴跳下车,带著宋时往急诊走,刚进入急诊大门,一位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高挑女人立马迎上来,开始给虞晚检查。
“陈霜姐,”林晓晴见著陈霜,又著急又惊喜。
宋时见是相熟的医生,稍微松开手,将怀裡的虞晚露出来,方便医生检查。
陈霜看瞭一眼林晓晴,示意她安心,手上给虞晚的检查却没有停下,眼神专注又坚定,“她有没有吃过药?”
“早上八点半的时候喝瞭一杯感冒灵,”林晓晴停顿瞭一下,又补充道,“她从上周就说喉咙不舒服,偶尔听见她会咳嗽,喝瞭两三次小柴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