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叶歌在他身后出声:“周凌,如果你有一个婚约,你会怎麽样。”
周凌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君子一诺值千金。”
叶歌低头苦笑,果然如此。
有些人如同飞絮一般,留也留不住。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真是好笑
叶歌接过属下递过来的密报,还是选择瞭出发。
临走前,周凌前来送行,叶歌制止他的动作,直直的看著他的双眼,对著他说:“你还是这样决定瞭对吗?”
周凌一直认为自己效忠的袁厚也算的上是正人君子,有野心也有魄力,有一争天下资质。
所以,他回答道:“周某之心一如既往。”
叶歌冷笑:“望你日后也能如此。”
两人不欢而散。
等到周凌终于被放出寨子的时候周凌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怎麽简单就出来瞭。
他一副呆愣的样子还以为这人高兴傻掉瞭。
送他离开的小喽囉冲著他的背影翻瞭个白眼:“真不知道寨主看上这傢伙那裡瞭,看样子也是个傻乎乎的。”
要是叶歌在这裡,肯定回答一句:“脸啊,除瞭脸还有那裡值得的。我啊,当初就隻是看上瞭他的脸,才央求著父母给我定瞭这桩婚事。”
地方因为接年征战,早已就民不聊生。
周凌越是靠近袁厚,越是胆战心惊。
路边流民缺胳膊断腿的,多是妇孺老人。
好不容易再次见到自己的主公,周凌拱手行礼,抬头一望,时隔几个月袁厚的脸上有一条狭长的疤痕,从发间贯穿至颧骨,虽然已经愈合,可是看起来给袁厚平添瞭几分阴翳之感。
“哟,你小子,还算是回来瞭。”袁厚推开旁边的婢女,看向周凌。
而此时,帐中的将士们剑已经出鞘。
周凌心中大惊,面上却又装的若无其事,摇著手中的扇子道:“托主公的福,小人还算是有命回来。”
袁厚眯著眼睛喝瞭一杯小酒,逗弄著怀中的姬妾。
调笑声直往周凌的耳中钻。
袁厚变瞭。
这是周凌的第一反应。
简单的见过面之后,见袁厚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周凌还算的上是识趣的离开瞭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