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也被吓到了,鞋都没穿地跟过来,“你先别叫……给我看看。”作者有话说:题外话说几句:故事开篇就已经排雷了,我之前也说过,只是个故事,看得下去就看,看不下去也请大家别浪费钱,十分感谢。另外,也请大家和而不同吧。接受与不接受都有自己的立场,评论里起了对立情绪的话,大家都觉得糟心,作者写文也是。开篇排雷的初衷也在这,只想安安静静写个故事,无意跟任何人添堵。希望这样说,大家可以理解。感恩及感谢!家家雨(9)汪盐六岁的时候,住过好长时间一段医院。就是不小心吃了山药炖的汤,正巧那天,老太太还蒸了腌过的苋菜梗作咸菜,配粥吃。乡下人爱把过了时令的苋菜梗剁成段,用盐腌了,过段时间发酵出味,那咸汤很像臭豆腐的味道。闻着臭,吃起来香。猫猫夜里就起了一身疹子,又上吐下泻的不止。汪敏行夫妻俩过来的时候,陈茵心疼不已,孩子抱在手里已经全悬了劲。陈茵当即就和婆婆吵起来,说她总是弄些稀奇八怪地给孩子吃。那些腌卤的东西吃多了会有毛病的,你上了年纪不在乎,她还是个孩子。老太太委屈又心疼猫猫,一边淌眼泪一边由着儿媳妇唠叨。送去医院,食物过敏加食物中毒。真真要命的,在医院生生住了半个多月。打那以后,这二样陈茵从来不肯汪盐碰。这么多年过去,汪盐都没再吃过山药。这东西在生活里说平常也平常,说用不上也其实可有可无。原本汪盐想等到天亮再说的,可是没一个小时,她身上、胳膊、连同脸上全红了一片。孙施惠当即说去医院,又想到给爷爷定期检查的周主任,也管不了那许多了。孙施惠翻出手机就给对方去电,对方说他即刻过来看倒是方便,可是用药他也得去医院取。索性让施惠别耽搁,直接去医院,他跟那头打好招呼。这头,孙施惠挂了电话就要汪盐穿衣服、穿鞋。去医院打抗过敏针,毕竟可大可小的。胜在他晚上没喝酒,自己开车方便许多。不等走到院子里,外面夜凉如水,孙施惠把外套脱下来,叫汪盐裹着,别见风。再问她,“要不要通知你父母那头?”汪盐摇头,“这么晚了,他们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这还不算大吗,我已经想到明天见老汪的局面了。”某人牵着她的手快步往外走,零星的夜里,脚步清澈,笃笃声可以漂浮到天上去。隔着老远老远,能听到哪家的狗警觉地叫了。行了周主任的便利,急诊看诊很顺利,针打过后,开了些口服和涂抹的药。孙施惠取药回来,汪盐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说想喝水。她渴了。医院里是有便民水房的,可是他们没有杯子。孙施惠只好去贩卖机上买矿泉水,除了水,他还买了包餐巾纸。汪盐说她包里有。某人不在乎这些,只揭开纸巾帮她擦旋开盖子的瓶口。再要她干脆就水把口服的药也吃一下。他上学那会儿也这样,汪盐笑话他,“那时候篮球场上,恐怕只有你这么矫情了。”孙施惠的外套一直裹在汪盐身上,她怕难看,还戴着口罩。某人一身白衬衫,落拓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吃药,身后是忙忙碌碌赶急诊的人。有人难得发善心,不和她开战了,只催她,“吃药。”那时候一中每年九月都有篮球拉练赛,先班级再年级再到全校争名次,出线的再与外校打联谊赛。孙施惠和盛吉安是同班,好不容易代表年级出线了。可是小组赛的时候,他却放弃抽签的结果,去了另外一个组。等于他和盛吉安不同组了。原本同进退的局面,变成要么他们同时被刷下来,要么只能活一个。汪敏行知道这码子事后,批评孙施惠,好胜斗勇。你看看别的班的同学,能同袍的都同袍情谊,你倒好,扔下同学另起炉灶了。孙施惠不耐烦地问老汪,体育的意义难道不是竞技吗?我为什么要去照顾你照顾他的,和谁手拉手,过家家?小组赛对抗赛上,大家都见到过孙施惠盖盛吉安的帽。两方支援声层出不穷,有技术派,觉得孙施惠这球盖得太秀了,又狠又准;有学术派,盛吉安在全校的名声是可圈可点的,人长得周正温和,成绩更是一骑绝尘,太多女生喜欢盛了,看到场上这局面,感情出发都要骂骂孙施惠:凶什么凶,臭什么臭。杀球还是杀人啊!汪盐那会儿,同学问她,你觉得谁更帅?她半天没作声。只说她其实不大爱看篮球。同学说盐盐是,骑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