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帛冗这个人自以为握住了他的把柄,又用把柄威胁他,那他肯定怀揣着不轨的目的。孟俞想,难不成想以此作为威胁让他去做些跑腿的事情?空气沉寂,巷子外面载满了这个城市的喧嚣,而幽深昏暗的巷子犹如另一个世界,或者说与世隔绝。沉默弥漫开来,余下彼此起伏的呼吸声交缠。“和我交往,怎么样?”做朋友“你他妈有病吧,两个男人交往?你脑子是不是不清醒呢,要不要我给你洗洗!”简直不可思议,作为纯直男的孟俞完全没想到尉帛冗会给他来这么一出,现在不仅身体受到了伤害,连心灵也被洗涤了一番。他从未想过两个男的也能交往,在他的认知里,那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这辈子都不可能!尉帛冗没有因为孟俞的谩骂生气,反而往他的耳边靠过去,唇瓣贴住了那散发着滚烫热度的耳廓,成功感受到孟俞瑟缩了一下。对于小小的恶作剧,尉帛冗满意的压着喉发出低笑。他站直了身体,把孟俞两只胳膊握住压在墙上,双腿强制的挤着孟俞让他动弹不得,空闲的手用力掐住孟俞双颊抬起他的下巴。昏暗灯光下,那双满是愤怒的眼顷刻间泛起莹莹水光。“你说对了,我就是有病。”尉帛冗笑,笑意阴森渗人,又叫人看不真切脸上的神色。他的厚脸皮成功把孟俞气笑了,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像尉帛冗这种不要脸直接承认自个儿有病的奇葩。“既然你这么有自觉,有病那就赶紧去……唔……”话还在嘴边打转,嘴已经被封的严实,孟俞瞪大眼,整个僵的像翻了白眼的死鱼,胸腔剧烈的鼓动着叫嚣着,同时提醒了他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尉帛冗…尉帛冗这个神经病竟然敢亲他!尉帛冗只是想堵住孟俞呱噪到烦人的嘴,这个被吹了太多彩虹屁的乖乖孩子实在能说,声音又大的震耳膜,着实让他头疼。亲下去后觉得滋味不错,忍不住多停留了小半会儿,放开后,孟俞的脸已是通红,他的眼神像在看仇人,嫌恶的对着尉帛冗呸了几口,用力挣扎想要挣脱神经病的桎梏。随着微风猛地黏在脸上带着余温的液体让尉帛冗彻底沉了脸,他冷冷的注视着反抗厉害的孟俞,眯起眼俯身撩起孟俞的白衬衫领子,重重的抹了把脸,直到认为擦干净了才松手,顺手放了人。终于得了自由,呼吸似乎都变得顺畅许多,不过孟俞被他的行为雷的外焦里脆,一阵恶心。孟俞咬紧牙关,额际青筋突突的跳,像头暴怒的随时随地会发出攻击的小狮子,不,他是直接发动了攻击,然而尉帛冗速度太快又早有防备,他刚挥出拳头就再次被压制了。这一次,尉帛冗没有手下留情,估计是被孟俞吐的唾沫刺激到了,直接把人反着压在墙上。孟俞一双手又被钳制在头顶,白皙的脸紧紧贴在墙面上挤压的看不出原样。这是个连挣扎都挣不动的屈辱姿势,孟俞气得浑身发抖,磨着牙齿恶狠狠的斜瞪着面无表情的尉帛冗,要眼神能杀人,尉帛冗早被杀的血流满地,可惜这只是个假设。“神经病,放开老子,死变态…混蛋…王八蛋…卑鄙无耻…”打不过他还骂不过吗?孟俞自觉骂人也算一流,虽然颠来复去就那么几个没什么新鲜感的词,没什么新鲜感才好,能把人骂烦骂的更为不痛快!他的吐字不太清晰,不过也能听出骂的什么。尉帛冗已经没了捉弄他的心情,耐心丧尽之后余下一腔想揍人的怒火,现在又被孟俞一通骂,提膝对着他的腰就是用力一顶,把人顶的几乎融进墙壁里。“窝草!尉帛冗,你别太过分!”孟俞疼的狠了,俊秀的眉头紧揪成团。尉帛冗冷哼:“再骂一句试试?”识时务者为俊杰,孟俞现在浑身疼的慌,真怕再挨一记,连忙告饶:“我不骂了还不成嘛!赶紧松手,老子的肾肯定被你顶坏了,要是坏了,你得陪我医药费!”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奇怪,细细一品又有几分别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尉帛冗愣了下,像是想到什么,冷沉的面色有了些松缓面上带了点点笑意,伸出空闲的手拍了拍孟俞的左脸,闷声道:“孟俞,你很有趣。”尉帛冗松开了他,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沉寂的眸子落在孟俞愤愤不满的脸上。“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但是有一个条件。”“只要不是什么交往的狗屁玩意儿,你尽管说。”想到他说的交往,孟俞一阵恶寒,想想两个男人手牵手嘴对嘴身体对身体…不能再想了,想到就是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