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氏心底发虚,却是昂着头:“妾身做什么糊涂事了,不过客气夸她两句。
她竟异想天开,妄想做我安岳郡王府的儿媳。
刚才他们那一家人贪婪的嘴脸,你也不是没见。
贱妾的身份都能忍,这是什么样的人家?
这样的人进门,怕是会影响咱们夙儿以后的婚事。
……妾身也没有想到,定北侯府会有这样眼皮浅的亲戚啊!”
总之,都是别人的错。
越说越委屈:“妾身就说过,定北侯府本是泥腿子出生,上不得台面。
你看这些亲戚,就没有一个好的!
夙儿退这婚事,也没有坏处。
你说的对!
如今人捏咱们手里,以后如何都是咱们说了算!”
说着对外吩咐:“先将那个贱人送去柴房,找些最苦最脏的活让她干!
总之,别让李芹儿闲着。”
也别让李芹儿有好日子过!
有些话,还是不想当着自家男人面说。
南郡王斥道:“你现在还有劲儿折腾别人?自己身上屎都还没擦干净!
简直是死不悔改,愚蠢至极!
口口声声说定北侯泥腿子,你以为随便一个泥腿子就能领兵打仗,封侯拜相?”
南郡王气的不行,但看古氏神色有不服气,知道她眼皮浅,听不进自己的话。
直接道:“今早御史弹劾了咱们,我如今与被免职也差不了多少。
且不说没点建树,以后想翻身难如登天。
退朝出来,定北侯又当众问我要说法,你还是先想想这关怎么过去吧!”
古氏脸色大变:“是哪个挨千刀的,怎么这般爱多管闲事,退个婚而已,他弹劾咱们什么?
定北侯府也欺人太甚,怎么就闹殿外了?
夙儿昨个夜里发烧,早晨才退了,如今人还病着呢。”
没有说的是,做梦都在喊顾云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