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七少开口道,钟炀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没什么动作。“不让我进?”七少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对方似乎抬眼看了他一下,但面具遮挡着,钟炀并不能一下子体会到对方的情绪。“听话些。”七少将手扣在门扇上,声线低沉了很多,钟炀一皱眉,最后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关上门扇。那银面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立马将半个身体挤进门口,将门踹了一脚。那一脚踹的力度很大,钟炀一瞬间就感受到自己的虎口正在阵阵发麻,七少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在地面上,钟炀猛地咳嗽了几声,想用手拉开对方掐着他脖颈的铁钳。可是他这些日子被囚禁的虚弱无力,竟然如何都不能撼动那股力量。呼吸渐渐困难,钟炀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难看起来,七少松了松力道,钟炀找准机会大口大口的剧烈呼吸着。“我都说了让你听话些了。”七少俯下身子在他耳旁吐息,钟炀咳嗽了几声,喉口顺势涌上一股腥甜。唇角似乎溢出了些血迹,七少轻笑一声,伸出鲜红的舌尖舔舐的一干二净。他的手渐渐从钟炀的喉口移到了对方的下颌,然后使出力道捏住,迫使其张开牙关承受他的扫荡。钟炀想狠狠咬下去,恨不得对方血液喷洒,可七少的力道十足,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这次可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两个了……你期待吗?”一吻作罢,七少闷闷的笑了几声,钟炀冷着一双棕色浅瞳睨着他,并未作声。他被七少压制住的拳头青筋暴起,十指攥的很紧。可……他没有力气反抗。钟炀情绪有些溃不成军,他的嘴角下撇,看起来委屈的不行。七少顿时就心软了下来,他松了力道,先从钟炀身上爬起来,随后又将对方抱起来丢到床上。他不打算做什么了,只好躺在床上半搂着钟炀开始睡觉。尽管钟炀还是觉得不自在,但现在已经比方才好了太多,于是他也忍着厌恶压着情绪入眠。朦胧中有人在捏他腰间的软肉,钟含糊不清的呢喃了几声:“华宴……别闹……”下一秒就被人抓着头发提了起来,钟炀疼得睁开了双眼,就看到七少气息阴冷,面具后的一双眼睛仿佛淬着令人胆寒的恨意。“你特么……”他张口痛呼,但是七少却不像昨晚一样那样即刻停下了动作,钟炀被他拽着胳膊从床上拉下来,一路跌跌撞撞的被扯进洗手间。七少拽着他的头发将他后脑勺一压,钟炀整个脑袋便被压进了洗水池,水龙头被打开,水流哗啦啦的淋在他的头上,他的胳膊被反剪在身后,根本反抗不能。洗水池的排水口被七少堵住,他将钟炀的脑袋压的很低,不一会儿,那水流就已经涨到了他的鼻尖。钟炀挣扎无果,这下终于流露出真真切切的恐惧来。“还想着华宴?!他不可能来救你的!死心吧钟炀,这里只有我这个疯子陪着你。”七少满含恶意的开口道,钟炀剧烈的挣扎间狠狠地吞进了几口水,但对方显然没有绕过他的样子,按压着他头颅的力道从未减少半分。“还听不听话?”七少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来,钟炀脸上全是水和生理性泪水,互相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不说话?”七少眯了眯眼,问道。“咳咳咳——我……”钟炀勉强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心口突然一阵苦涩,“我错了……”他使劲的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不知是求饶的羞耻感还是被折磨的痛苦难忍。七少这才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轻轻地笑了起来:“这样才对嘛。”他伸手从架子上拿来干毛巾为钟炀轻轻地擦起水来,仿佛之前发疯的不是一个人一样。钟炀嘴角颤抖着骂了一句“疯子”,但还不得不低下头颅让对方作为。【作者有话说:七少以后一定会被制裁哒,心疼炀炀】无能为力钟炀已经太久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的家人了,对方的父母自然也很担心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华宴最后还是没有告诉他们实情,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些,但是他不愿意让钟炀的父母失了方寸。股份转让合同拟的很快,第二天就被送到了华宴的办公桌上,他坐在办公椅上将文件从头翻到尾,最后在尾页落下了自己的签名。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他自己的整个公司。当初大学毕业他没有第一时间进入华氏集团,而是自己创建了一个小公司。虽说比起华氏来不过九牛一毛,但他也耗费了足够多的心神在上面。如今就要拱手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