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做你的侧妃,我认了……&rdo;
&ldo;你喜欢别人,也行……&rdo;
&ldo;但我从没想过要害你……你可以恨我,但我、我求你……&rdo;
&ldo;相信我,我真的没想害你……&rdo;
&ldo;对不起……&rdo;
说到后面,谢霖呼吸又紧促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整个脖子都湿透了,急促起伏的胸膛像窒息之人最后的挣扎,撕扯的声音十分骇人。
纪渊这下慌了,他顾不及反应谢霖刚刚说的话,只能更紧地抱住怀里的人,小声的劝着:
&ldo;呼吸,谢养之,你呼吸。&rdo;
谢霖即使到现在也没有直面他对纪渊的爱,身为臣子的职责是他最后的骄傲,生活在举步维艰的王府,每一步都是为了纪渊。他已经不再乞求纪渊的爱,但他的付出不能再被误解。
他可以为了纪渊去死。
或许从嫁入王府的那天起,属于自己的谢霖就已长久地死去了。
太医终于姗姗来迟,来人是个约莫六十岁的老头,一看到纪渊紧紧地抱着谢霖,而怀里人又一副呼吸不了的样子,暴躁地说:
&ldo;放开!你想勒死他呀!&rdo;孙太医快步上前,一旁的阿福帮着将谢霖平躺在床铺上。
纪渊手里空空,站在一边,他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向来矜贵的谢霖居然说了那样的话。
他没想过那些问题,看着孙太医手脚麻利地拟了方子,交给阿福去煎药,又顷刻间下了几处银针,谢霖呼吸很快平稳下来。
&ldo;留针半炷香时间,等去针后服药。&rdo;孙太医收拾着箱子。
&ldo;孙太医,他什么情况?&rdo;纪渊急切地问。
&ldo;着了风寒,这倒是不打紧,等捂一晚上出了汗就好,&rdo;老人沉吟半刻,又说,&ldo;只是谢大人身子孱弱,心肺不足,要等醒来再细细问诊,才能确定。&rdo;
&ldo;是。&rdo;纪渊稍微松了口气,又听到老人说。
&ldo;若是王府里能有厚点的褥子,还是小心给换上吧,高烧的人本就浑身疼,这样膈着更难受,谢大人只是善忍不说罢了,又不是不知疼。&rdo;
太医院也多少流传着平王和侧妃的故事,孙太医远远地见过谢霖,为人儒雅知礼,是个好小伙子,只是今日一看,卧房粗陋,脉象虚弱,不知天天在这破王府过着什么日子。
纪渊被说的有些脸红,忙让管事取了褥子来,在炭火上烤热了再给更换。
孙太医去针之后便离开了,纪渊扶起谢霖,揽进怀里,一勺一勺喂药。
&ldo;苦。&rdo;可能真是烧迷糊了,谢霖皱着眉就躲,眼睛也没睁开。
纪渊看得稀奇,谢霖竟然也会怕苦,低声哄着将药喂了,怀里人更是皱足一张小脸。